业牌子一直挂着,他看蒋芸流着泪,喃喃说:“是我害死了老汤,我不想他乱说话,一直没给他拍痰。”
“娘,不干你的事。”汤显灵揽着蒋芸肩头,轻声说:“爹是被胡家人气死的,跟你无关。”
蒋芸同汤父多少年的夫妻定还是有些感情在的,但对外只能这般说法,他也不希望蒋芸将汤父的死揽在自己身上,其实说实话,汤父那样的身子骨,也没多少活路了。
之后就是办丧事。
皇甫铁牛去西市买白事要用的东西,还有入殓尸体的棺材,到了下葬有个难事汤父是几十年前逃难到奉元城的,同族亲人都死光了,问蒋芸,蒋芸早都不记得两人原来的村子路,都不知道还在没在,中都州路也远,天气热时下人讲究入土为安,要是汤显灵扶棺材送到汤父祖籍,怕是路上尸体就臭了。
“没有哥儿女郎扶棺的说法。”蒋芸呐呐说。
汤显灵:呼。
松了口气。
他才不想大热天路途遥远送汤父尸体回中都州找老家安葬。
“那我去问问奉元城里有没有公墓。”汤显灵这般想。
蒋芸说:“你爹在时,之前说过,我俩死了,在胡家姻亲村子买一块田地安置了。”
“……买胡家的田下葬,我怕我爹地底下睡不踏实。”汤显灵嘴上说。
蒋芸一想也是,点了点头,说:“你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