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六皇兄身体,实在不知如何是好,儿臣无能只得来求父皇劝劝六皇兄莫要讳疾忌医啊。”
听八皇子一番描述,桓帝的眉头渐渐皱起,不是说老六的蛊已经解了吗?如今听着怎么不像是中了蛊,倒像是他在用蛊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似的?
就在这时,八皇子补了句:“父皇,五皇兄近日同我说,他时常于夜间惊醒,故白日里头晕眼花提不起劲,也许是五皇兄过了病气给六皇兄。唉,这逢年过节的,小八只盼着哥哥们快快好起来过个好年。”
跪于一旁的刘平用余光瞄了侧边满面担忧紧张的八皇子一眼,暗自叹了口气,看来今晚又要不太平了。
果然,不光是五皇子六皇子很快被叫来,连宫外的大皇子和四皇子都受召进了宫。一路上,四皇子问了好几遍传召的太监到底是何事,可那帮御前太监嘴严得很,怎么问都说不知道,气得四皇子恨不得把刚见面赏他的那包银子要回来。
忐忑不安进了宫,就有太医来给他诊脉,还问他最近有没有梦魇。四皇子赶忙把做噩梦的事说了,末了问:“这不要紧罢?”
弄得这般严肃,他不会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吧。
太医摇头表示无碍,过了会儿之前领他进宫的太监又回来了,还端了碗色泽浑浊的水让他喝下去。
四皇子接过碗,凑近闻到一股子香灰味,当即脸色不大好看地问:“这是什么东西?”
“是驱邪静心的符水。”
“符水?”四皇子惊疑不定地看向碗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让本王喝这个?”
这时八皇子进来了,屏退其他人后向他道明事情原委。原来是齐匀以心头血喂养邪祟诅咒众皇子的事情败露。
不止四皇子一人中招,其中最严重的莫过于太子齐钰,差点在噩梦里睡死过去,以至于错过了今日早朝。
八皇子又是害怕又是疑惑:“四哥,您说六皇兄他到底是怎么想的?我也不是后悔告诉父皇,毕竟若不如此,日子一久皇兄们有个三长两短就不好了,只是六皇兄他无缘无故下此毒手实在是······您说他会不会有什么难言之隐啊?”
“狗屁的难言之隐!”四皇子没忍住骂了句,随后赶紧捂住嘴低声道,“他就是没安好心,想害死我们兄弟几个!真是好歹毒的心肠!”
“可我似乎并没受影响,会不会是四皇兄您哪里惹六皇兄不高兴了?”
“我惹他?”四皇子眼睛一瞪,再次没压住音量,“这么简单的事你怎么就想不明白呢?你年纪比他小,母亲身份低微,他害你有什么好处?只要我们这几个在他前头的出了事,那东宫的位置不就轮到他了?”
想到齐钰居然差点死在梦里,四皇子分外庆幸自己逃过一劫。他一向怕死,此刻不用人催端起符水喝了个干净,喝完摸了摸口袋转头问八皇子身上有没有带蜜饯。
八皇子沉默地看着他,突然问:“四哥,您就没什么别的想法吗?咱们兄弟里,六皇兄同您不是最亲近吗?”
四皇子瞪了他一眼:“胡说八道!他那是恶有恶报!你可别拿那等恶人跟本王相提并论!”
在四皇子心里,齐匀那是死定了,这时候可不能把自己给卷进去。甚至觉得幸好齐匀对他也下手了,否则别人怕不是要以为齐匀是受他指使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