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不适,桓帝的目光扫了一圈就落到他头上了。
大理寺门口,一个个犯人被押上囚车送去刑部。
望着大理寺卿敢怒不敢言的模样,周重山拍拍他的肩:“李大人若觉得此举不妥,可以亲自去同陛下讲。户部那些人在大理寺也关了不少日子了,至今没审出个结果来,陛下也很是心急啊。”
“陛下那儿怎么说?”
“也没什么,我是知道李大人您的品性的,在大理寺兢兢业业了三十多年,至多······”周重山瞥了眼在囚车上还探头探脑往这里看的前户部尚书季封,笑了笑,“至多是有些念旧情罢了。”
“我,我没有······”大理寺卿李远脸色变了变,什么念旧情,直白些就是在说他包庇季封,那可就严重了!
李远还没忘记当年去季封家里,因下人不够季夫人亲自上阵洗衣做饭,连门板坏了都一直没修,印象里没有比季封更清贫的大官了。
他是真不清楚季封把那些银子弄到哪里去了,甚至怀疑是周阁老那边的人蓄意陷害。可又似乎不是······
他跟季封有些交情不假,却也没到冒死替对方掩护的地步。审问时该有的步骤一步不差,可季封从头到尾只开了一次口
“我可以说,李大人,你敢知道吗?”
好了,什么都不用说了,这句话问出来李远心里就有了答案他不敢。
从官三十载一路谨小慎微,他没有周重山这种人的城府和魄力,也不理解季封的孤注一掷。都是一部尚书,内阁阁老,万人之上了,还想要做什么呢?
正因为清楚李远的性格,周重山知道季封还在大理寺时松了口气,此人说好听些是识时务,说难听些就是懦弱不作为。
要是在锦衣卫那儿,倒还真没现在那么容易了。
至于季封到底把那么大数目的银子给谁了,无非就那几位,且是不在京城的那几位。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周重山只要银子,想不被查出来,那就还银子!要是耽误了他的差事,他也不介意让这个年过得更精彩些。
还有首辅贺衍,既然刚开始不管想看他笑话,那之后也不必插手了。
想到这儿,周重山再次拍了拍李远的肩,心情不错道:“看李大人面色不好,想来是这几日太过劳神,周某也不多叨扰了,告辞。”
等上了马车,立于马车边上的周礼低声道:“主子,四殿下跟徐二公子在府上等您。”
“······”
“您看是否让他们下次再来?”
“有说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