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还在宫里跑来跑去给他娘添乱的时候跟他年龄最相仿的齐钰已然能熟背四书五经了。

徐默更不用说，比太学里那群白胡子夫子还让四皇子畏惧，也就徐言对他胃口。可惜后来因为徐默跟徐言不和，又发生了许多事，四皇子也渐渐同徐言疏远了。

闻着自从对方上来后弥漫着车厢的脂粉味，四皇子揉了揉鼻子：“你又在那种不三不四的地方过夜了？”

“这话可就不对了，怎么就不三不四了呢？那可是全京城最繁华的胜地，出入都是皇亲国戚达官显贵，我是去找姑娘吗？我那是去结交大人物的！”

四皇子不屑地冷哼。

徐言一拍脑袋：“瞧我说的，再贵哪比得上我家小表弟贵呢？如何，不妨今日陪我去逛一圈，让我在那群自诩尊贵的家伙面前好好涨涨脸？”

至于他大哥会不会想弄死他，徐言可不在意，大不了这几日不回府就是了。

他说得起劲，四皇子联想到了什么，问道：“你在那地方可有喜欢的女子？”

“那可多了！芷玥姑娘善琴，蔺雾姑娘善画，芊箜姑娘善舞，要说我最欣赏的，还是芯语姑娘，殿下可知道为何？”

“为何？”

“自然是那位姑娘的腰最软，行那事最舒服。”徐言凑到四皇子耳边小声答道。

“混账！”四皇子的脸刷得红了，且呈现越来越红，甚至隐隐发黑的征兆。他突然想起了某个姓庞的混蛋掐着他的腰将他抱在怀里上下顶弄时也说过类似的话。

徐言一脸莫名地看着他，不知他哪来那么大的反应。

“我说小表弟啊，你这样可不行。娘娘也真是，你都这个年纪了别说娶个侧室，连个暖床丫鬟都没有，日后跟王妃进洞房岂不是要闹笑话？要不哥哥带你这童子鸡去学些经验······”

话到一半，徐言闭嘴了，他突然想起自家的小表弟在床事上可不是没经验，只不过······只不过这经验是他大哥教导的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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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略显尴尬的气氛持续到马车停下，徐言当先跳下去，望着府匾上沉稳厚重的“周”字，啧了几声。

自家表弟是跟这位周阁老牵扯上了？

四皇子什么能耐徐言心里清楚得很，自从皇子及冠方可上朝的规矩出现后，皇子在朝中的影响力被削弱到最低。

而当今圣上随先皇重朝臣远阉人，像一些不受宠或排名靠后的皇子见到内阁大臣那都是毕恭毕敬，生怕惹对方不满被参上一本，自己又不能在朝上分辩那才是哭都没地哭。

表弟虽排行第四，但这谁都不放在眼里的别扭脾气······徐言捏了把汗，拉开车帘小声问：“你来周府做什么？”

“呵，这些事你不必知道，赶紧去敲门。”四皇子哪好意思说自己是来给周重山说媒的？

不用徐言敲门，门就开了，有小厮过来询问而后请四殿下的车驾入内。

陆堪清闲，周重山近日却很是忙碌。

一是要准备新年宫里的大宴，这事主要由礼部负责，但今年桓帝的意思是办场大的，想把远在封地的儿子兄弟们都召回来热闹热闹，就命他协助礼部。

至于原本负责宫内大小宴席的司礼监？那掌印太监因收了包括徐姝在内不少后宫妃嫔的银子现在还在锦衣卫大牢里喝茶呢。

第二件事也同第一件有些瓜葛，由于前几年大齐不断扩张征战不止，加上前户部尚书私吞银两虚报账目，如今的国库亏空得已然承担不起这样大规模的宴席了。

何况还有祭祖大典和往各个宫去的拨款等等，毫不夸张地说过完年大齐王室可能要穷得揭不开锅了。

这种烫手的烂摊子周重山不想接，可首辅贺衍推说年纪大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