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魏知?砚伸手拦下。魏知?砚默然摇头,“世子若再出声,怕是不好收场。”
凌晧听了魏知?砚的?话,只得作罢,移目看向坐席上首。
只见魏皇后脸色一沉,声音不怒自?威,“好大的?胆子,竟敢抗旨!?皇上赏赐那是天?大的?恩泽,受不受得起岂容你说?了算?”
薛南星方才所言虽不合适,但在这小满家?宴上,氛围融洽轻松,若当作做小的?眼界低不懂事,岔开话头重新?赏个别的?就罢了。可皇后此话一出,无疑是将?薛南星的?话拿出来,挑出当中的?刺摊开给众人看,告知?众人这是抗旨。
景瑄帝脸上的?笑意几乎在瞬间凝固,眉宇间浮起肃杀之气,似乎这才是天?子原本的?样子。
歌舞笙箫戛然而止,氛围一下子凝重起来
正这时,陆乘渊上前揖道:“皇上!”
几乎同一瞬,魏知?砚豁然起身,“皇后娘娘!”
陆乘渊对身后那四个字仿若无闻,径自?道:“皇上,此事怪不得程耿星,要怪就怪臣平日里太过?严苛。”
“哦?”景瑄帝敛眸看向陆乘渊,须臾,忽地勾唇一笑,“众卿都听听,这京中闻名的?‘活阎王’竟自?省起来了。”
皇帝这一笑,众人皆松了口气。
魏知?砚的?目光不露声色地掠过?薛南星,看向魏皇后,默了片刻,才重新?坐下。
陆乘渊垂眸看了薛南星一眼,又?道:“皇上、娘娘有?所不知?,早前程耿星在影卫司当众忤逆臣,被臣重罚之后,便将?自?己的?人头押了给臣。此人验尸查案确有?本事,但脾性倔得很,说?一不二。想来这宅子他不是不想要,是念及他那颗人头在臣手上,不敢要。”
“还?有?此事?”景瑄帝瞥了眼跪在地上的?人,挑眉问道:“说?说?,这小子是如何忤逆你的??”
陆乘渊默了一瞬,“他说臣……‘以权压法’。”
景瑄帝眸色深沉,几番变幻,忽地自胸口震出一笑,仿佛听见什么好笑的?事,揶揄道:“好,好一个‘以权压法’,也难怪要将这颗人头押给你才作罢。”
“也罢。”他笑着摆了摆手,“既是你的?人,那便由你来说?赏什么吧!”
陆乘渊听了这话,几乎不假思索,“臣亲眼见过程耿星验尸,专注细致,一旦面对尸体,便如入忘我?之境,常徒手探尸身内腑。但倘若遇上过?于?腐败的?尸体,即便有?羊肠护手,也免不了遭受尸毒腐蚀。”
薛南星指尖微微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