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整角度后?绑好,尔后?将亵服的上身松松系着?,裤头却束得格外紧。

一套动?作下来,身上已是汗涔涔一片。这东西明明已经?绑过几回了,怎么今夜再看……唉,更觉得难看了。

薛南星扶着?额角,缓了好一会儿才走出净室,借着?窗隙透来的月光,看了看窗沿和门缝的尘土,一切如原样,缓缓舒了口气。

“无白”薛南星掌灯唤道?。

不一会儿,尖细的声音自?门外响起,“公?子,有何吩咐?”

“我睡不着?,想趁着?这会思路清明理一理案子,指不定要多久。”薛南星的声音顿了顿,略带为难道?:“你若是困了,便先去歇着?吧。”

无白是得了昭王的亲令要看着?这位程公?子的,此前在大?理寺时,他没跟着?进停尸房就已经?被责罚过了。崔公?公?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确定程公?子歇下了,自?己才能回后?罩房,等闲不能再出岔子了。

“公?子,没事,奴才也不困,奴才就搁院子里候着?,若是公?子缺什么,只管唤一声就是。”说完,无白往门槛上一坐,歪头倚到回廊的长柱上。

薛南星摇头笑了笑,掌着?灯重新走回堂中,将案桌上的罩灯点着?,再用?铜签拨得极亮。她?随手拿起一本验尸手札,走到罩灯前,迎着?灯光,侧身而立。

此刻,薛南星胸前紧束,加之套了件松垮垮的中衣,完全瞧不出半点女?儿家的身形。下身则只穿了件单薄的亵裤,里面突兀地?鼓出一块,亵裤有些微透,里头的东西却是实心,稍一细看,就能瞧清楚形状。

屋里的灯色透窗而出,清晰地?剪出薛南星的侧影轮廓,连带那?根不属于她?的东西,一起毫无保留地?映到窗纸上,一举一动?展露无疑。

窗影上的“男子”时而负手踱几步,时而扶额做冥想状,时而坐下提笔写几个字。若不是腹股间的那?条东西,还真像个举止儒雅的书?生,可多了那?东西,整个画面便不堪入目了。

*

夜更深了些,陆乘渊站在降雪轩的院门口,负手看向远天,方才还有些晦暗的月色随着?越来越沉的夜色明亮起来,连它周遭的星子都要吞没了。

其实某个瞬间,他是犹豫不决的。

可一路走来,夜色连带那?些陈旧的、弥新的记忆,一同清晰起来,他便不允许自?己再犹豫了。他已经?失去过一次了,哪怕只是一丝妄念,也不该让它如这些星子般被吞没。

他该无畏一回,一如从前那?个教他放肆笑、恣意怒的小姑娘。

崔海在耳侧低声道?:“王爷,屋里还亮着?灯。不过……”

陆乘渊没听完,兀自?往院里走去,然而就在下一刻,在见到窗上那?道?影影绰绰的剪影的那?一刻,他彻底怔住了。

崔海提着?灯急匆匆地?跟上来,瞅了眼窗影,又瞅了眼主子,尴尬地?哑笑两声,“王爷,这程公?子还真是豪放不羁,不拘小节啊!”

第40章 冲突 “你以为本王不会杀你吗?”……

崔海提着灯急匆匆地跟上来, 瞅了眼窗影,又瞅了眼主子,尴尬地哑笑两?声, “王爷, 这程公子还真是?豪放不羁,不拘小节啊!”

窗纸上的人影晃了晃, 忽地隐没?在黑暗中, 灯熄了。

夜一下子就暗了,只得天际那团朦胧的光亮, 在黑夜里突兀得像个梦境。

忽一阵夜风袭来, 陆乘渊闭上眼,听着那风声拂身而过, 仿佛回到了十年前?那个疾风掠掠的断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