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伸手去扶腰间?的匕首,却在下一刻被人往衣橱侧壁推了推。

身后的人伸出一只手臂,挡在她身前?。分明是护着她的动作,可薛南星只觉得心头一紧,若是再靠近半寸,便会?毫无保留地碰到她的胸口,今夜她可没在怀里揣一本手札。

就在衣柜刚被拉开一条缝隙的刹那,书?架再次响动起来,这次是阖上?了。

“官人,奴家还以为你不来了。”衣橱外声音娇嗔,唤的是官人,可衣橱里的二人心知,说话的就是白天那个丫鬟。

说话的间?隙,脚步声往书?架方向去了薛南星暗暗松了口气,紧绷的神?经一软,轻轻地呼出一口气。

身前?的手臂顿了顿,也收了回去。

方才衣橱的门缝被微微拉大了些,衣橱里勉强透了些光进来。薛南星回身点头,借着微弱的光,看?见陆乘渊一双如曜如漆的双眸,稍微安心了几分。

得到陆乘渊的首肯,薛南星对着面前的木门缝隙,眯着眼细看?起来。

“怎么能不来呢?今日你来书?房奉茶,不就是为了这一刻吗?”是宋源的声音,俨然与人前?温润如玉的形象判若两人。

那丫鬟的声音却是较白天更娇软百倍,湿漉漉地能滴出水来,“院里的嬷嬷看?得紧,这几日官人又不能出府,奴家实在找不着机会?来寻官人,唯有出此下策。奴家……不会?耽搁了官人的正事吧?”话到末了,带了一丝哽咽,饶是看?不到,也能想象到她那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看不到的尚且心里一酥,遑论?那个看?得到的。

宋源一下就把持不住了,浮起一丝轻佻的笑,手上?一使劲,将人揽入怀里。

“不过是寻常问几句话而?已,无碍。”宋源盯着那丫鬟雪白起伏的胸口,眼神?瞬间?迷离起来,两颊泛起不正常的红晕,“万大的事也不及我的小娇娘大。”

他瞥一眼茶台上?的香炉,迷醉地深吸一口,“怎么,今夜是不打算让人睡了?”

“奴家哪里有本事不让官人睡了,哪回不是官人弄得奴家睡不了,又是让人家唱戏,又是……”丫鬟语气嗔怪,但声音却是明晃晃的勾引。

薛南星顿觉不妙,这熏香是催情之物!她即刻捂住口鼻,同?时别过脸觑了陆乘渊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