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的印信,等闲也不能让他进到内衙来。眼下人在外衙的静室里候着,等着王爷发话呢!”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个精巧的檀木锦盒,正欲呈上,忽觉一阵袖风拂过,眼前已没了人。

“王爷,药药”他转身追出去,可陆乘渊早已隐没于暗夜之中。

外衙公堂内一间静室里,烛花“噼啪”响了几遭,衬得屋子里愈发寂静。薛南星心无旁骛,一心想着望月楼的情形,唯恐迟了会生出变故。

不确定的等待尤为漫长。

薛南星坐不住了,在心中把种种急迫的理由都思量好,一咬牙,起身朝门外疾步而去。

静室的门敞开,分明瞬息前还是空无一物,可甫一踏出门槛,薛南星猝不及防地撞上一道冷墙,清寒的声音自头顶传来。

“程公子此番是要硬闯影卫司吗?”

夜风里,陆乘渊一身素色曳撒如月华,带着那股干净冷冽的味道,不过今夜好似多了一丝黏腻的腥气。

薛南星顾不得撞进陆乘渊怀里的窘迫,只知刻不容缓。她立马撤后半步,俯身跪下,“事出紧急,请王爷赎罪!”

“说,是何事?”声音中的冷厉散了几分。

“禀王爷,望月楼诗会出了命案,眼下世子已命人封楼,然滞留其中者共二十余人,皆是高阶名门。他们耐心有限,实不宜长时间受困。”薛南星将头往下再压了压,接着道:“且能在如此盛大的诗会犯下命案,背后或许牵连甚广。草民斗胆恳请王爷亲自出面,稳定局势。”

她一口气说完,凝视地面不敢妄动,双拳不由篡得更紧了些。

陆乘渊微敛眼眸,顿了片晌,吩咐道:“传本王口令,今夜无需当值的影鹰卫即刻前往望月楼,封锁所有出入口。另外,叫沈逸带几名大理寺精干人员前往望月楼,一同审讯此案,不得有误!”

“备马!”二字一出,人已径自阔步而去。

薛南星跃身而起,迅速跟上,走出署衙的功夫就已将案子经过简要道明。

陆乘渊沉默地听完,看她一眼,淡淡撂下一句:“跟上。”旋即飞身上马。

*

望月楼位于主街,已至亥时,长街漫漫,空无一人。只得楼阁檐角几串风铃肆意晃动,发出瘆人的脆响。

忽然,铃音中隐约参进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愈发清晰。

“吁吁”两道马嘶声响,声彻长街。马蹄高扬间,陆乘渊与薛南星一前一后勒马驻停,飞身下马。

刚踏过门槛就听到身后有人唤:“乘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