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王爷吩咐囚禁起来,可要……?”高泽试探道。

“冷了。”陆乘渊盖上茶盖,双指并起,抵着茶碟轻轻一推,“凡事都要趁热,按以往那样办就行。”

“是!卑职明白。”高泽领命,双手捧起茶盏,将半凉的茶水倒进案几下的小桶。

新茶还未冲好,车身陡然一晃,停了下来,窸窣的喧闹声远远传来。

“表哥”车帘被撩起,凌皓一头栽进车里,抱怨道:“前面不知出了什么事,全是人,堵得水泄不通。”

后头两辆马车里还囚着人犯,不容耽搁,高泽负手禀道:“王爷,是否需要卑职前去查看?”

陆乘渊微微颔首,鼻息间轻“嗯”一声,吩咐道:“速去速回。”

高泽得令出了马车。

陆乘渊扫了眼凌皓,未多加理会,阖上双眸,闭目养神起来。

新出的霞光刺眼,透过帘隙照进来,混着浮动的尘埃,打在陆乘渊精致的侧脸上,隐约在他周围度上一层霞雾。

他身姿挺拔,端坐如松,呼吸平缓而深沉,被这层霞雾一笼,静谧得仿佛一尊沉思的佛像。

而身旁那人就像佛龛前一只不安分的飞蛾,扑棱个不停。

凌皓如坐针毡,几度欲言又止,不过四尺余宽的车厢被他沾了个遍。末了,他实在忍不住,双手撑膝,将脸贴近陆乘渊,抬起手在他鼻前轻轻晃了几晃。

“有话快说……”陆乘渊突然开口。

凌皓被吓了一跳,这人竟然闭着眼都能看见。他慌忙应道:“没…没什么…就是觉得闷热。没错,实在是太闷热了!”说着又扯了两下衣领。

见陆乘渊闭着眼未看他,撅了撅嘴,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真没出息!

“你若不说,那就再也别想说了。”语声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