漾开如春水初融的笑意,“回来了?”

薛南星没料到魏知?砚来得这样早,甚至还未及她换下?这身内侍服。她略显局促地应了声,“嗯。”

魏知?砚却似浑然不觉她这身打扮有何不妥,起身将她引至茶案旁。

青瓷茶盏在他修长的指间流转,斟满一盏清茶推到她面前,他轻描淡写?道:“早知?你闲不住,说说,这一日都探得什么??”

薛南星接过?茶盏,心神一动,又将茶盏搁在一边,抱怨道:“你瞧我这身就知?道了,原想混进宫去,结果……没进成。”

魏知?砚见她这副委屈巴巴的模样,不由莞尔,“禁宫森严,岂是换身衣裳就能蒙混过?关的?”扫了眼她面前的茶盏,“好了,先喝口茶歇一歇,待会儿好看验状。”

薛南星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亮色,面上却不动声色,只缓缓啜了口茶,“竟这么?快?”

魏知?砚微微颔首,取过?手?边一册卷宗,“仵作刚写?完验状,墨迹尚新,特?送来请薛姑娘过?目。”

薛南星接过?验状,展开细细读来。

然而越看,眉间神色愈发凝重?。并非验状不够详尽,相?反,这份验状远比她预想的更为完备,连内腑剖验都记载得一清二楚。可偏偏,没有一个字记录尸体?有中毒的迹象,除了颈侧那道致命伤与指痕外,尸身竟再无?任何外伤痕迹。

魏知?砚将她神色变化尽收眼底,沉声道:“蓬莱阁上下?宫人侍卫也都一一问过?,众口一词,皆言昨夜只有乘渊、你与茹心三人去过?撷芳殿。而进入内室面见驸马的……”他顿了顿,“唯有乘渊一人。”

“那可有见到其他可疑之人?”薛南星略一沉吟,又追问道:“不限于撷芳殿,整个蓬莱阁附近都可。”

魏知?砚摇头,“没有。”忽而话锋一转,“只是……”

“只是什么??”

魏知?砚似有踌躇,终是道:“据巡卫所言,乘渊入蓬莱阁后?,曾特?意下?令撤去撷芳殿的巡卫。”

薛南星眸色一沉。昨夜她便察觉蓬莱阁巡卫有异六殿之中,唯独驸马所在的撷芳殿不见侍卫踪迹。却不想,这竟是陆乘渊亲自下?的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