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薛南星道:“其?实你?知道我是去找昭王的。”
魏知砚眸色暗了暗,没有?应声。
薛南星又道:“但是你?不确定我去找他所?为何事?,对吗?”
魏知砚只是摇头,神色难辨。
薛南星慢慢将手收回,自袖囊中取出那枚桂花香囊。
“这是……?”魏知砚眼尾一颤。
“王爷入琼华殿时戴在腰间,你?怕是已?经见过?了。”她将香囊托在掌心,“宁川时他赠我的。那时你?也送过?我一个,可是我没拿。其?实……”
“其?实你?已?收了他的。”魏知砚声音微哑。
薛南星点?了一下?头,又摇头道:“确切来说,是我收下?后,又绣了个字还赠于他。”
她低垂着眼睫,声音渐低,“所?以即便知道与你?有?婚约在先,那时也不敢再收你?的香囊。”
不是不愿,而是不敢。
薛南星指尖收紧,“不过?今夜,我去要回了这个香囊,算是做个了断。可王爷他……”喉间哽了哽,“终究是我负他在先,他的怨怼理所?应当?。但他于我有?救命之恩,我不能眼睁睁看他蒙冤。”
魏知砚默了一瞬,“我明白。你?放心,此案我必当?竭尽全力。”话虽这么说,可他的目光却始终定在她手中的香囊上。
薛南星比谁都清楚,这枚香囊一日还在,便永远是扎在魏知砚心头的一根刺。于是,她把心一横,她突然攥紧香囊,拽着魏知砚跳下?马车,朝长街尽头的河岸飞奔而去。
……
河风扑面,薛南星在堤岸站定。魏知砚气息未匀,“你?来这里做什么?”
薛南星自唇边绽开一抹释然的笑,“做个了断!”声音清亮如碎玉。
她弯腰拾起一块卵石,那石子?在她掌心颠了颠,随即被塞进香囊。河面波光粼粼,映着月色在她眼中跳动。
她抬手,五指几不可察地颤了颤,倏然松开……
“南星!”魏知砚蓦地一怔,忙探身去抓,却只扑到一缕夜风。
可到底是晚了一步,那抹月白坠下?,转瞬便被黑沉沉的河水吞噬。
他转身看向她,“南星,你?不必这样,我并非不信……”
未尽的话语被薛南星的指尖轻轻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