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痴念在她心底埋藏太久,久到她几乎以为,他本就?该属于她。
薛茹心颤抖着解开衣带,一件件褪去罗裙。可?就?在她靠近的瞬间,陆乘渊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狠狠将她推开。
那样?的眼神薛茹心一辈子都记得,没有丝毫情感,哪怕是?厌恶、是?愤怒、甚至鄙视……
都没有。
记忆中的一幕与眼前渐渐重合,薛茹心方才的恐惧被近乎疯魔的恨意填满。
她忽然?笑了,似乎想起什么好笑之事,越笑越大声,越笑越狂。
这丝癫狂给了她力气。
薛茹心撑地起身,目光直直刺入陆乘渊眼底,“王爷可?知,这些年你?对我说过?最多话的时候,是?何时?”
不等回?应,她自问自答,“是?方才,就?是?方才。”
她唇边还挂着笑,眼角却不受控地滑下一滴泪,那滴泪滚落至唇边,她抬手抹去,盯着指尖水痕喃喃,“我哭什么?该高兴才是?,你?终于肯正眼看我了。”
“即使当年我在你?面?前褪尽衣衫,哪怕你?当时快死了,都不愿碰我分毫。可?如今为了她,你?倒肯与我说这许多话。”
她自言自语地说到这里,忽地收起笑意,微微蹙起眉心,“早知如此,我该慢慢折磨她……”
不等她说完,喉间猛然?一阵剧痛,后背“砰”一声,重重撞到墙上。
陆乘渊的指尖狠狠掐住她颈间。
薛茹心痛苦地仰着头,却用尽力气,硬是?从苍白的唇边挤出一个笑,缓缓合上眼帘。
陆乘渊眼底闪过?一丝异色,骤然?松手。
“咳……咳咳……”薛茹心瘫软在地,大口喘息着,捂住喉咙冷笑道:“怎么不杀了我?莫非……王爷舍不得?”
陆乘渊并未看她,转身离开,只冷冷丢下一句,“你?不值得让本王脏了手。”
“陆乘渊!”薛茹心十指深深掐入掌心,指节泛白,声嘶力竭,“在你?眼里,我就?这般不堪吗?我究竟哪一点不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