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

景瑄帝负手,微微仰首,“若是青玄,绝不会在紫藤架下等那么久。等不到一刻钟,她定会不顾侍卫阻拦,直接破门而?入。”

“破……破门而?入?”薛南星不可思议。外祖父虽宠爱她,可也?不许她粗莽无理?,没想到在管教他女儿这件事上?,倒是比管教外孙女更纵容。

“嗯。”景瑄帝道:“谁若说她举止不像闺阁女子,她定要反驳‘什么男子做得,女子就做不得’。”他顿了顿,“所以当未晚告诉朕,他身边那个小仵作就是南星时,朕一点儿也?不意外。不过……”目光重新落在薛南星身上?,“不过,你倒比你娘识礼。”

薛南星低垂着眼帘,不敢直视天颜,却也?能清晰感知他语气中的笑意,又因提及旧事,殿内氛围不觉轻松了不少。

她便也?放下拘谨,这才敢稍稍抬起头来,浅笑道:“许是外祖父将当年没用在娘亲身上?的严苛,全数用在了民女身上?。单是学验尸这事,民女求了外祖父整整半年他才应允。”

提及程启山,景瑄帝眸色微暗,“程老的事,朕都知道了,只是有些事得需从长计议,急不得。”

薛南星垂眸,“民女明白。”

景瑄帝正色道:“朕答应你,定会还?薛程两家一个公道。”

“多谢陛下。”薛南星郑重跪拜,却并未立即起身,而?是想到什么,默了片刻,语气微变道:“不过有一事,我想问陛下。”

她不再自称“民女”,而是用了“我”这个字眼。

景瑄帝眸光微动,抬手示意,“起来说罢。”

薛南星站起身,从袖中取出一张纸笺,“敢问陛下,这四个字当作何解?”

宫人接过纸笺,呈于景瑄帝。

当看?到这纸笺上?“决而?不绝”四个字时,他瞳仁微震。

“这纸笺你是在何处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