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众人。

嬷嬷稍一思量,“回?老爷的话,二公?子念旧,不?轻易换人,这些丫头小子们,除了那两个十三四?岁的刚进府,其余的最少也伺候了五六年。”

魏明德负手望向庭院,叹道:“是啊,你们一个个伺候得?久了,倒把主?子的话当?成了圣旨。”

他突然转身,衣袂带起一阵寒风:

“来人”

声音不?疾不?徐,没?有一丝温度,“每人三十大板,就在这院中行刑。若还不?见人出来,便四?十、五十地往上加,打到直到他出来为?止。”

话音方落,跪伏的仆役们齐齐僵住了。

张嬷嬷到底是府里的老人,最先明白过来,老爷这是要用他们的命,逼二公?子跨出这道门。她膝行上前,额头重重磕在地上,“老爷开恩啊!容老奴再去劝劝二公?子……”

她这么一哭求,后头几个十三四?岁的小丫头再也绷不?住,抽抽搭搭地哭作一团。

魏明德仿若无闻,对护卫冷声道:“还等?什么?”

护卫闻令,即刻扑上来拖人,顷刻间,哀求声、哭喊声撕碎了暮色。有个小丫鬟死死扒住门框,指甲在朱漆上刮出几道血痕,还是被硬生生拽了出去。

魏明德负手立在台阶上冷眼看?着,第一记板子落下才转身离开,临走前丢下一句,“若有断气的,就扔在院子里,让他好好看?看?。”

天色渐暗,院里的哭喊声渐渐弱了下去。直至最后一声呻吟也消失,满院的酒味彻底被血腥气取代,那扇紧闭的雕花门才终于“吱呀”一声开了。

魏知砚颓然站在阶前,惨白的脸上映着晚霞,看?着院子里横七竖八趴着的人,他们再发不?出任何声音,也不?知还有几人活着,有几人已?经被活活打死。

几个护卫早就打得手臂发颤,钉棍上的血滴答往下淌,见到魏知砚出来,如?见救星,“公?子出来了,奴才这便去禀告老爷。”

“不必了。”魏知砚声音哑得?可怕。

他怔怔地盯着地上,血水顺着砖缝蜿蜒,汇成一道道细流。须臾,他踩过血泊,拖着被染成猩红的袍摆,“我亲自去谢罪。”

魏知砚踏入中堂时,已?剃净须发,换了一身干净的素色长衫,仪容整洁如?常,仿佛方才颓然立在血泊之中的人从?未存在过。

魏明德端坐上位,见他进来,略抬了抬眼皮,“来了?”他轻啜一口茶,扫了眼窗外的天色,“不?错,有长进。”

魏知砚整袖肃立,躬身行礼,“父亲的教诲向来刻骨铭心,儿子不?敢怠慢。”

魏明德这才将目光落在他身上,“你可知为?父为?何如?此责罚于你?”

魏知砚垂眸不?语。

魏明德放下茶盏,将话锋一转,“你可还记得?你七岁那年,在书院后巷捡了一只野猫,心疼得?很,甚至从?书院偷跑回?来喂那只畜生,耽误了不?少功课。”

魏知砚指尖几不?可察地一颤,“记得?。”

“后来为?父命人将猫扔了,你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