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眼前那人突然开了声,“怎么?你?就是这样?伺候本官的吗?”
薛南星听了这话,简直一个头两个大,心中直抱怨:陆乘渊啊陆乘渊,能不能有点默契。
可她心里这么抱怨,却有苦不能言。能有什么法子呢?当下也只能“拖字诀”,拖到她想出破解之法。
她强忍下将陆乘渊一掌劈晕的冲动,纤手一抬,轻柔抚上陆乘渊的肩头,尔后?学着那些花娘妓子的动作,用指尖一寸一寸,自他的肩头缓缓滑至颈侧,继而轻抚过耳廓,又沿着下颌慢慢游移……
然后?,是喉……结……!
腕间蓦地一紧,这只手在触及喉结的一瞬,仿佛触碰到什么禁忌,竟被他狠狠扣住。
“大人……”薛南星强压着心中慌乱,娇滴滴地唤了一声。
那人却是无动于衷,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
她不敢多言,半晌,只得从鼻腔中哼出一个字:“疼……”
陆乘渊常年习武,对陌生女子下手没?个轻重,自然这声“疼”是真的疼,以致声音里染上些许哭腔,简直我听犹怜。
许是这声“疼”起了作用,手腕上的力道终于松了松。
然而薛南星这只手还未及抽回来,一抬眸,却见那头秦嬷嬷竟然还在。
“那奴婢就不打扰大人了。”秦嬷嬷嘴上说着告退,脚下步子却拖沓得厉害,眼神更?像是黏在酒壶上,目中尽是威胁之意。
薛南星心里明白,若今夜不把?这酒给陆乘渊灌下去,外?头的人绝不会轻易让她出这间屋子。可她转念又想起蒋昀的话,若陆乘渊喝下这“幻情”,怕是他们二人都别想安然出去。
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进退两难间,目光下意识落向静静立在一旁的酒壶。
等等。
脑中忽然灵光一现,既然不能给陆乘渊喝,那不如她自己喝?
对!她想起初到宁川那晚,在醉逢楼里,那花娘就曾用嘴渡酒给陆乘渊。所以,即便她有样?学样?,何茂和秦嬷嬷瞧见了,也不过以为她施展媚术,以嘴渡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