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的?”凌皓的声音从头顶落下。
了善小心翼翼地抬眼,目光落在面前的锦盒里,歪了下头,“是,此玉珠是我五年前无意所得。”他的余光瞥见一旁的薛南星,见她正面色凝重地盯着自己,心中不由生出一股莫名的不安。
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整个人如惊弓之鸟,抖成了筛子,“世子殿下饶命,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了善师傅不必畏惧,还请将这玉珠的由来如实相告。”薛南星见他仍是惊魂未定的模样,不由放轻了语气。
听到这话,了善如释重负,紧抠地面的手指稍松了些,说道:“这玉珠是我捡来的。”
“捡来的?”
“是的,我记得是五年前……”了善的思绪回到五年前,“那日寺里来了位很奇怪的香客。他明明衣衫褴褛,看上去像是个流浪乞丐,但出手却异常大方,一来就添了不少香油钱,要求我安排间清净的禅房给他歇脚。我想着东偏院的禅房刚修缮好,环境幽静,便带他住了进去。就是那会儿,他身上掉了颗玉珠,我捡起来给他,他竟然说不是他的……”说到这儿,了善眼中仍有不解,“可我明明见到是从他身上掉下来的……”
“……我拗不过他,就先收了起来。后来我越看越觉得这玉珠是贵重之物,不敢私藏,便交给了方丈。”
“那此事你可曾告知过其他人?”
了善沉思片刻,颔首道:“除了方丈,了觉和了悟师兄也都知道,还是他们劝我将玉珠交给方丈的。”
“那其他人呢?”
“慧能师叔和了静师弟那段时日在外游学,且此时也非大事,我并未与他们提过。”
“了能呢?”薛南星追问。
“了能?他向来痴痴傻傻,我从不与他说话。”
薛南星又问道:“你说的那位香客可是六指?”
“六指?”了善眼珠转了转,回道:“倒未见他有六指。不过……他右手尾指用白绢布包了起来,还渗出点血。我当时见着,还问他需不需要上药,谁知他霎时变了副脸色,还将我赶了出来。”忆起当时的情景,了善又嘟囔了一句:“脾气古怪得很。”
问及此,薛南星已是确认了白骨的身份。她继而问道:“你可知道他姓甚名谁?何时离开寺里的?”
“全名倒真不知道。寺里的功德簿向来只登记姓氏,隐约记得好似姓李,对,是李施主。”了善又想了想,“翌日一大早我去送早膳时,房内就不见人了,许是天未亮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