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性,一个迂腐书生,榆木脑袋,在朝中皆不受待见,换言之,不会引人瞩目。不过?最重要的是,他二人皆是上月才由鸿泸寺调任至户部?,宁川知县没?见过?。”

薛南星听罢陆乘渊所?言,恍悟道:“所?以张启山的门生去宁川检查税赋账簿并非巧合,人是王爷选的?”

她虽不懂税赋规制,但也?知道此事所?涉繁杂,大晋州县上千,光是提前安排名单行程都要耗费不少工夫,所?以陆乘渊早就计划好了要去宁川。

陆乘渊微微颔首,唇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

薛南星眉眼一弯,“王爷考虑周全,属下叹服。”尔后自顾自地道:“这个沈良在鸿胪寺这些年都只是个六品右寺丞,方才王爷说?他资质平庸,还风流成?性,想来这官职也?是靠混迹欢场保下来的。要扮他倒也?不难,照着世子的模样?演就行。”她暗暗思忖,等?闲自己在那?些场合也?吃不了?亏。

“本王自有思量。”陆乘渊忽地打断她的思绪,瞥她一眼,轻描淡写地道:“过?了?今日,你便是张纯甫。”

薛南星下意识应声称是,可话一出口,忽地反应过?来,“等?等?,张纯甫不是那?个书呆子吗?”

“有问题?”陆乘渊挑眉。

薛南星指着手中官簿,看向?陆乘渊,“王爷,按这官簿所?写,此人是景瑄五年二甲解元,中进士时还不到十六,想来是有大才。”

实则,这位张纯甫入仕后不到一年就擢升至六品修撰,可四年过?去了?,也?还是六品,若非陆乘渊要用他,怕还入不了?六部?,想来是个满口之乎者也?的书呆子。

念及此,她一个头两个大,据理力争,“我,我不过?一介粗鄙仵作,横看竖看都不像啊。王爷,王爷您不同,您文韬武略,玉树俊才,一手丹青妙笔更是……”

不等?她说?完,陆乘渊冷着张脸道:“那?你觉得?本王哪里像书呆子了??”

“可王爷也?不像生性风流之人啊!”薛南星脱口而出。

陆乘渊眼尾一颤,幽深的眸色倏尔中浮上一丝微不可察的笑意。

薛南星见他不言语,忙低头服软,故技重施地眨着水灵灵的杏眸,嗫嚅道:“王爷,您让我写多少验状都不在话下,可拽文实属有些为难。”

陆乘渊回过?神,似乎猜到她要闹哪一出,索性移开目光,面无表情地道:“你生来便会验尸?”

薛南星被问得?莫名,怔了?一下。

只听得?陆乘渊又丢来一句,“不会拽文便学。”

“可是这拽文的本事岂是一日两日能学会的,再说?……”

薛南星垂死挣扎着,可陆乘渊哪里听得?进去,兀自道:“周身邋遢,眼底乌青,哪里又半点为官的样?子。到了?连城驿馆安顿片刻后,崔海和高泽便会带人前往俪山,你且安心休息,明?日再随本王启程去宁川。”

薛南星见他油盐不进,软硬不吃,只得?有气无力地“哦”了?一声。

崔海和高泽是贴身跟着陆乘渊的,他们二人去俪山才能障人耳目,合情合理。等?等?……这样?一来岂非只剩她和陆乘渊两个人?

有崔海和高泽在还好些,一个多少能替自己掩饰一二,一个好歹能分散些陆乘渊的注意。可若是只有她一人对着他,日对夜对,出双入对,万一又发生昨夜之事还得?了?。

方才死了?的心又被拽紧了?,“王爷与我,我们二人单独去宁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