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了。”
“祝你们快乐。”
柏兰冈终于脱身,他跨下酒店台阶,快步赶到路边,远远地,便看见奉星如侧着身子矗立在他的大G旁的身影。街灯把他的投影拖得很长,斜在柏油路上,尾巴收成一个尖。他站在车前,一边手勾着裤带,正仰头,像是阅读灯下的告示牌。
他侧脸上的神情透着干等的乏味,但柏兰冈的身影映入了他的余光他凝望来,那股乏味驱散了,柏兰冈看着他微笑起来。他的衣装是深色的,大G的漆面也是黑得彻底,在缺乏色彩的环境映衬下,奉星如另一只手里如火的花束便格外亮眼。
“二少爷。”
柏兰冈看奉星如走近了,一股力道将大捧花枝塞进他臂弯,由不得他拒绝。一点点甜味的花香,带着水的腥气。
“什么意思?”柏兰冈低下头看花束,是玫瑰,花苞尤其大,挤挤挨挨地,很雍容,也有股谁都要争艳的好斗。
“想买就买了。二少爷,我没送过花,头一回。”
他口吻那么随意,仿佛顺路带了包烟似的,柏兰冈特登侧头审视奉星如一眼奉星如打了灯转向,发现了他的不信任,哭笑不得:“真的没送过,跟他们没这个习惯。心血来潮,你不喜欢?”
优待和特权是人心摆脱不掉的贪婪柏兰冈重新打量这抔颜色秾纤错杂的花朵,虽然包装简单得可以说简陋,花型也不够名品圆润饱满,但他心里不能否认地升高愉悦:奉星如的第一抔花,在他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