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口气。他蹲下身子,揩去男人额头、鼻梁上的汗珠,喂他喝了点水。

“星如哥。”年轻人怯怯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奉星如回头看了一眼,柏千乐踌躇不前。这是自然,柏家是一等一的alpha世家,他们的信息素强悍得不遑相让。越霸道的信息素,越排斥外人。柏千乐不敢随意靠近发情的柏兰冈身边。

奉星如才回头了一眼,手腕立刻被攥得生疼,手心里倒了一张汗涔涔的脸。男人的发热烫到了他,他惊诧地低头,却只见柏兰冈紧闭双眼,唇烧得艳红,正小口小口喘气。他现在一定很难受。

奉星如攥紧了手,摩挲着男人的额头,脸颊,男人好像舒服了些,低下头更用力地蹭了蹭他的手腕。

奉星如微微侧头,他的语气比往常更沉静,他看着柏千乐,手下抚慰着他的丈夫。他说,“千乐,可以帮忙把你二伯一起扛上楼吗?”

柏千乐脸色出乎意料的难过。在他靠近之前,有人快步赶来,先他们一步用肩膀架起了柏兰冈。

柏淑美神色无喜无悲,他没看奉星如,向柏千乐抬了抬下巴,“过来。”

奉星如看着他们一齐,将他的丈夫一步一步架上了楼梯。

奉星如倒了满满一壶温水。柏淑美柏千乐将人倒在床上,顾不得他舒不舒服,先卸下了他的武装带、外套、皮靴。他们检查确认柏兰冈身上没有可以伤人的东西,旋即松开手,收走了房间里的剪刀火机信封刀之流,就要退出去。

带上门前,柏淑美迟了一下脚步,他背对着门板低声说,他会替柏兰冈跟军部请假。

奉星如定了一定,说,多谢。

柏淑美猛地回头,却只见奉星如低头哄着柏兰冈吃药,柏兰冈抗拒地扭了头,抬手一拉他一个翻身把奉星如压倒,低下头吻住了奉星如。

水杯脱手,跌倒落地,在地毯上漫开一滩水痕。

柏淑美满眼阴郁,他狠狠带上了门。

奉星如天旋地转。柏兰冈的吻来势汹汹,追着他的唇,他的鼻尖他的眼窝乱啄一片,毫无章法。奉星如被他突如其来的吻弄得茫然又莫名。

他从没想过柏兰冈会亲吻他。以往柏兰冈不是出任务就是调研考察开会,他一年到头也就为柏兰冈疏解过寥寥几回发情期,而且柏兰冈自己也会打抑制剂,他的发情反应向来平淡。哪怕做得最凶的时候,柏兰冈也只是摁着他的脊背掐他的胯骨猛力冲撞,从来不会有亲吻这种亲密无间的动作。

柏兰冈厌恶他到做爱都只肯后入或者背入的程度,每次发泄完也只是草草地冲洗身子倒头就睡,比起伴侣奉星如一向认为自己之于丈夫更像是一樽会呼吸会喘气会流泪的充气娃娃。

何况柏兰冈还不喜欢他在床上出声,他曾经失控地溢出痛吟,然后被丈夫拍了一巴掌屁股,臀瓣火辣辣地疼,男人不耐烦地训斥他,别乱喊,难听死了。从此奉星如也只是低低喘气,呻吟都咬碎在牙关里。

得不到他的回应,身上的丈夫咬了一口他的下唇,男人犬齿尖利,奉星如刺痛之后吃到了满嘴的血腥味。

他此刻心神俱碎,但还是微微仰头,送上了自的唇,舌尖探入男人的唇齿,主动勾住了男人热气腾腾的舌房间里轰然炸开浓郁的气味,像是乳香和没药,辛烈中夹着琥珀的甜,奉星如失神,后知后觉,怪不得柏兰冈喜欢那款爱慕的间奏曲男士,和他的信息素倒几分相似。

可是奉星如没有信息素。或者说,他天生孱弱的腺体不能挥发出足以安慰alpha的信息素,男人放过他的唇舌滑向他的颈窝,鼻尖磕着他的皮肉,恍若一把裹了肉皮的刺刀;鼻息温热潮湿,每一道潮热的气流都是他汹涌的情欲。柏兰冈用力地贴在他后颈附近游走,却闻不到满意的味道,于是抓着他屁股的手越发下劲,鼻息抽气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