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于是明白,他不用苦恼怎么应对了。他的心头恍然显现一副挂画,那是他小时候陪同父亲往亲戚家拜年时仰头望见的。大人们打牌,他坐在地下呆看很久,将那幅画牢牢记住了。画作简单,一只葫芦瓶,上书四字:难得糊涂。

彼时他年岁尚浅,涉世不足,但已经有一种孩童的敏锐虽然当时不能尽力揣摩这四个字,他却感知到这它的奢侈;也知道,它是这人情社会里的处世真谛。

奉星如不得不感叹,在各种信息转瞬即逝的时代,保有一种近乎无知的糊涂,何其奢侈。

奉星如:怎么搞的,我的马屁也会拍错?

Alas……好久没更了是不是,老婆们,鸡咕咕回家了(挠头

这几天先跟老婆们请教了这段剧情怎么圆,查了以前的新闻,又看了两天反腐纪录片,一颗只想搞凰的心被狠狠洗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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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请关机,然后交给我们,您理解。”

“好的。”

一位男纪委引手,奉星如从口袋里摸出手机,依照他的指示关掉一切信号源,关机。交到台面上,他们将它封入透明的密封袋里。

女纪委发现了奉星如的视线,奉星如对她一点头,她也看向密封袋另一位纪委打开执法记录仪,拿着密封袋的那位对着执法记录仪提高示意。

女纪委对奉星如也回报微笑:“奉组长,您放心,我们的流程一定合法合规。我叫周炀,您可以叫我小周;这是张之桥,这是冯魏。”

她不似一般做案件的纪委监委话锋凛凛,不能说和善,至少情面是给足了的。明明是惯例要讲明的原则,她讲得不生硬,口吻熟稔,就好像奉星如是她不远不近的朋友。奉星如脸上微笑点头,心里打了个突,那口钟微沉下去。依照他从前那么多缉拿任务里积累下来的审讯经验,这位周纪委,相当老手。

“周纪委。张纪委,冯纪委。”

“奉组长,接下来的问题,还请您如实回答。我们会详实记录,您也可以随时补充,纪律是这样,请您配合。”

“我知道的,一定配合。”

奉星如清了清喉咙,周炀笑了一笑,她夹着笔在手上弹,笔盖还没有旋开,倒是旁边的张纪委问话:“奉组长,根据民政局的记录,你们提出了离婚申请。”

奉星如点头:“对的。”

“什么时候?”

“今年x月。”

“但我们查看了你们彼此的谈话记录,似乎你们婚姻一直比较稳定。”

奉星如轻笑,仿佛这话问得有些荒诞,他笑里淡薄的讽刺令问话的张纪严肃看来,突然,一道女声插话:“奉组长,恕我直言,你们离婚不会也是因为感情平淡,性格不合吧?这话可没有新意,我听多了。”

奉星如抬眼望去,正是周炀,她转着笔,往后一靠,笑着说话,但眼里很不信任。奉星如心想,果然她老练。

“周纪,你这么说,那我没办法了。”奉星如态度是十分配合的,陈恳,架不住无奈:“我们感情很一般。我不想再拖住他,也受他捆绑,浪费两个人的余生。”

“很一般?他的口供我们也看了,柏兰冈很保护你。”

“我不知道我有什么可保护的。”奉星如明白她的诱导,或者说,暗示。他们笃定奉星如参与了柏兰冈抑或柏家的交易,至少享受了利益,甚至想从他这里突破,挖出什么线索。

“是吗?你们离婚的时间,太巧合了吧?”

“什么巧合?”

“奉组长,刚拉开反腐的帷幕,你们就提出申请事发突然,军部连连发动审查,顶着这样的压力,你们都要离婚。究竟是多一般的感情,才让你们离婚的心意如此坚定?”

“而且早不离晚不离,正好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