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婆了?我就是知道他是你老婆,所以我停在西苑门口,那是嫂子的地盘,我不冒犯你。你劝劝嫂子,让他把思仪还给我。”
柏兰冈旋身大步入内,电话都不敢挂断,斩钉截铁:“我马上过去你管好你的狗,别乱咬。”
回应他的是韦其美的大笑。
他满脸匆匆,警惕的话音叫全家惊动来客用手势询问是否要回避,柏闲璋沉下脸,点了点头。于是副官们亲自收在门口,柏闲璋一转脸,阴鸷的视线凝来,愈发严肃:“怎么回事?”
柏兰冈简略地解释了,果然连柏淑美都很不赞同:“老二,你马上过去,韦其美说不好什么时候就要发疯;老大,不,你弹压不住他,还是我亲自来。”
他翻开通讯录,找到韦世济的号码,拨通,阴侧道:“我来问他。”
柏闲璋叫楼下立刻备好车,柏兰冈已经下楼了。他踱步到窗边,柏千乐在他身后抻头探颈,“大伯,要不要我也?”
他们眺望着柏兰冈闪身坐进车里,很快,他的奔驰咆哮着,在重重夜幕中远去。
柏闲璋沉思着,放下帘子,一点头:“不要跟太紧。没有情况不要暴露自己,我拿捏不准那两兄弟”
“记得跟老二保持联络,自己看着点。”
“明白,大伯!”
柏兰冈的油门几乎贴着限速的极限踩路边擦过什么他都懒得顾及了,偏偏不巧一条干道封锁施工,他暗骂了一句粗话,脑海里飞速思考着路线。这时后视镜里那辆远远坠着的银色奔驰闪了闪灯,蹿上来,一个超车滑倒他车前
柏兰冈果断一打方向,跟着柏千乐的车尾拐出路口。
“不要跟我太近,你避开点韦家的狗。”
柏兰冈抽空叮嘱柏千乐,他已经联系了奉星如,车速慢下来驰入商业住宅区的入路,他看见了那辆候在路边的行政车。
车窗里探出一只手,那只手曾经握过高尔夫球棍,在柏兰冈眼前把仇家打得半死,如今夹着烟,手指一抬,毫无素质地往路面弹下烟灰。
随后有人敲了敲他的车窗,柏兰冈抬眼瞥去,来人像是刚从什么会议筵席出来,一身灰黄的细格纹西装板板正正,仿佛纤尘不染,对上柏兰冈警惕的视线,很斯文地点头一笑。
柏兰冈不动声色但他实际很震动,他小看了韦家对左思仪的看重,以为只有韦其美虎视眈眈,殊不知竟然连韦世济都亲自到场。
那人不见生疏,弯腰坐进副驾,带上车门时,还有闲情问候:“兰冈哥哥,最近还好吗?”
他察觉柏兰冈的视线落在对于他这套西服而言太出挑的黄金狮头胸针上,笑得更温柔了:“好看吧?这是思仪前几天挑的礼物,她就是喜欢这些漂亮的小东西。”
手机震鸣,他止住话音,他们一道看去,是奉星如。韦世济忽然伸手,按住了柏兰冈的手腕,嘘了一声:“二哥哥,麻烦你告诉嫂子,不要让思仪知道我在这里。她会怕的。”
假如人也可以成为致敏源,柏兰冈简直要对韦世济伪善的微笑严重过敏他按捺着,才不使浑身肌肉僵硬,后背好似顶着一股阴冷的毛刺。
奉星如接到柏兰冈的电话后,倒是镇定。毕竟他不是柏兰冈,没有跟韦家兄弟有过许多接触,他已经见过比旁人更多的人性的恶,再阴暗,也不过如此了。
他对唐恩打了个眼色,走到窗边悄悄地掀起一角纱帘。从他的视野,路边泊的车许多,虚虚实实,他并不能很确切地辨别。唐恩揽着抱膝困坐的左思仪,他们进退维谷,只剩一片走投无路的沉默。久到奉星如又接到了柏兰冈的电话,男人并不是催促他,而是对他说:不要担心。有他在,韦其美行径不会太狂妄。他建议奉星如单独送小韦太太出来,以免牵连旁人。
奉星如不愿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