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你到底对我爸做了什么手脚,为什么他会被怀疑那么多年”奉星如蹭地弹起来,每当夜深人静时,他心头总是盘旋不息地质疑二十年了,质疑压成了愤恨,终于得以宣泄。今天或许就是他揭开谜底、为父亲洗脱污点最后的机会昂登,他曾经离父亲那么近,就在父亲的对立面,参与他的生,旁观他的死。他是父亲遗留在这世上最后一缕痕迹。
昂登哄然大笑,他连拍桌子,铁链砸得哐哐作响,甚至试图站起来,立刻被旁边两个武警奋力压制。他们这厢对峙如此激烈,门外的警卫也冲进来按住了奉星如,劝他不要激动,还给了他一杯水。
郑团长只在门口深深一凝,他点了点头,警卫士兵们刷刷地又退了出去。
探视玻璃后,武警呵斥昂登一声,也退回原处守卫。
昂登十分得意,他的眼珠子在奉星如身上转了一圈,竟然还敢感慨:“你跟貌镧很像,又不太像,貌镧太硬了你们中国话叫过刚易折,他就是太烈,为了抓我连你都舍得放弃。你不一样,你太软,追杀我6年,掸邦、湄公河、西港、得山……我给你那么多机会,竟然都没得手。”
“奉韶镧。他有名有姓。”奉星如平稳了心绪,冷漠地盯着他,强调。貌是缅语,意为弟弟,父亲一辈子铁骨铮铮,决不能任昂登用缅甸称谓玷褥他的身后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