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防,城建,质管……这么多部门上下厅局一路绿灯,一定叫他买通了。张家倒是下血本。”

“钱有什么所谓,张让民的面子情罢了。何况他要卖,底下多少人唯恐买不上。”柏淑美话音落地,手里的毛巾由热渐凉,他揭下来扔回盆里。奉星如刚扯了肩膀细微的刺痛从神经末梢闪现,一路汇聚传达到大脑,拉扯得他眉毛眼角都跟着变形。他一边嘶气,另一块热毛巾立刻贴上来。那只手擦过脊背,不似方才低凉,而是另一片火力雄壮的干热“不行,星如,再忍一忍。敷好了瘀血散的快。”

他的视线如有实质,奉星如感到背后受人窥视般,那两道暗藏锋芒的目光沿着他的背沟从上到下,又从下往上反复梭巡,扎得很。“以前没好好看你……怎么伤这么多?没好好养,是不是?”

奉星如咬着牙,寒毛都叫他的眼和手刺得立起来,他妈的,这话叫他怎么应?柏闲璋现在是越发过界了,当着所有人的面就卖什么暧昧!对他说这种似是而非的话,怕人心还不够揣测的吗?他脸色挂冷,径直起身,绝不向柏闲璋脚下丢哪怕一眼。

好在柏淑美听了这不堪入耳的话也蹙紧眉头,从女孩子手里拿过衣服,递向他,算是解救。他不知道柏淑美剜了眼刀,但柏闲璋此人实在百年城墙修炼成精皮比墙厚,他脸不红心不跳接下了谴责与警告,然后视而不见。

柏淑美叫女孩子带奉星如先下楼,吩咐楼下摆饭,不必等柏兰冈他们。人影都不在墙里了,他才冷声讽道:“当着我的面,是正大光明了?还动手动脚。”

他说的是柏闲璋的那句话,奉星如到底是柏兰冈的房里人,除了年节那回发情期,否则柏闲璋怎么见得到奉星如的皮肉?如今以柏闲璋的举动,他是连遮都不遮了。

“除了老二,别人还有什么意见?”柏闲璋气定神闲,“我看奉星如自己也不敢对我有意见。”

“原来你知道。”

“他再怎么……也是我们家的人。”仿佛这个未定的事实必然如他所愿,柏闲璋的口吻比方才轻松多了,甚至带起了一丝足以称作欣悦的笑:“兰冈不争气,我只好替他争气。你两只眼睛,别只顾盯着我,除了那一回,难道我又做什么了?之后我也没动他。既然这么有心,倒不如在兰冈那里用力,看他都在做什么。他现在是恨我了,我当大哥的话,他样样顶着干。”

“难道他光恨你,对我就不恨了?”柏淑美用一种“诸事免谈”的口风,叹气时还颇有些自伤:“他年轻的时候我给他花了多少钱……太太严厉,没有我,谁给他买车,谁送他出国训练,他和韦世济韦其美的生意,谁替他收拾首尾?没良心的。”

“千乐也是个狼心狗肺,他恨我更甚恨老二……兰冈他不敢硬碰,在我面前耍威风,拿我出气,都以为我不知道?一个两个,真是宠过头了。”

“还有这样的事?你也不说,不让我知道。不然早训他,太不像话。放他出去这几年,越大越任性,规矩都丢光了!”

柏淑美似怨非怨地睨他,“他早晚要立起来的,还让你整天给他立规矩么?他自己什么时候才站得住脚。何况不是奉星如宠他,他能狂成这样?你也见过,奉星如在他面前,什么样。”

“见过又怎样?”柏闲璋同他转下楼,想到奉星如与柏千乐,那完全是奉星如单方面的纵容与溺爱,他也深感头疼。思虑繁杂,脚步便迟钝,百胜将军难得投降:“我管天管地,也管不到他两个关起门怎么好”

“好在千乐还肯听我话,比兰冈又好一点。说来说去,都是我们家这个柏老二,只晓得唯我独尊,在家里天大地大。败事有余!”

一声控诉咬牙切齿,惊得柏淑美都偏头侧目,“你也是钻牛角尖,偏激过头了。兰冈受了多少罪,毕竟连罪都替你、替家里担了,你睡了他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