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理由?”

也许他和柏兰冈当真是上辈子结了血海深仇男人总是能刺破他心里防备最薄弱之处。奉星如喉咙里含了一口腥气,他听见自己冷笑,奇怪于自己也会发出那么冷酷的声音:“还要说多少次,二少爷,我真正选择的,只有你。”

柏兰冈始料未及。

奉星如没有看见他墨镜下微微张大的眼眶,一而再再而三地扒弄自己的不堪,叫他屈辱:“尽管对你而言是侮辱,有我这么不要脸的人狗皮膏药一样贴在你柏兰冈的名誉之后,毫无贡献却分走你一半功绩和荣耀,但是当年,奉太太领我上门的时候,我眼里只看见了你。”

“你什么意思?!”

屈辱压成了火,奉星如简直不明白他何必还要咄咄逼人,他深深呼吸,将带着香氛的空气压入肺里,又重重地吐出去:“二少爷,我虽然虚伪,但不至于这点心声也要骗过我自己。你还不信,那我也没有办法。”

突然提速,极速地变道,巨大的惯性刺耳而猛烈的刹车,奉星如猝不及防撞到靠背,还没等他从巨变里挣扎出来,男人力道大得可怖的手已经钳了过来,虎口卡着他的脖颈收紧,墨镜已经被他不知什么时候丢弃了,那双在眉弓和鼻梁的阴影下藏得很深的眼珠子此刻满是暴戾阴沉沉地,乌云密布,恍如天神在怒视地上的叛臣。在奉星如感到自己愈发缺氧的时刻,男人忽然松了虎口,未等奉星如终于窃取一丝生机,烈火焚香烧破了天,将他的口鼻、目珠、耳孔围堵得水泄不通。

奉星如心律快得要失常濒死般的澎湃,简直不知道是因为方才的命悬一线,还是此刻男人毫不留情的凶狠蛮横的吻。

116

柏兰冈在用他的信息素溺杀自己。

一万吨乳香、没药、琥珀、皮革、玫瑰、罗勒、麝香……轰然投入烈火中,当口、眼、耳、鼻都被这席卷天地的香灰淹没时,奉星如脑海里只剩下这一句话。他那过了时效的丈夫,他曾经的一见倾心,他的痴心错付,在此时此刻,用他太凶烈的信息素溺杀自己。

这是一场盛大的引诱,也是一场盛大的谋杀。

口唇的盛宴不知翻覆了多久,等奉星如抵着男人的下颚将恶意的凶手推开,他胸膛剧烈的扩张又收缩,降下车窗,新鲜的空气蜂蛹而入,灌得仿佛他的肺叶都隐隐作痛。奉星如忙着争夺维持生存的氧气,唇上涩涩,他拇指揩了一把,果然擦过半指肚殷红。只是分不清到底是谁的血,连血丝都惹满了男人那灼烧的信息素。

他收拢手指,抬起眼,撞见男人眼里的自己不知道什么动作又惹恼了他,柏兰冈眉心拧得死紧,依然钳过他的下颌,开口就呛:“如果是正常的omega,你现在已经发情得快烂成水,浑身发软,张开腿发骚,求二少爷肏你,还由得你这么看我干嘛,被二少爷亲了不高兴?像打柏闲璋一样,也给我来一拳?”

他连脖颈后的斜方肌都鼓胀了衣领几乎撑到了极限,隆得极高,清晰地显出每一块暴起的肌肉的分界;而皮肤紧绷、涨红动静脉充血,神经紧张,显然,男人对即将发生的事态防备到极限。

奉星如的确抬起了手。

但未如柏兰冈所料,迎接他的不是迎面而来的拳风,只是奉星如幽暗的注视,随后一阵和缓的微风。他的脸颊的确覆上了手掌,但那手掌仅停留在他的皮肤上,带着些许的力道,摩挲着。或许柏兰冈愿意的话,他有权将奉星如的举止命名为爱抚。

奉星如叹气了吗?

柏兰冈从不认为他会出现幻觉。那只手留在他脸侧,体温透过皮肤,恍如烙印般永远留在这浓绿的树荫里。“总之,多谢二少爷,让我来看思仪。”

奉星如答非所问。

柏兰冈依然在奉星如的眼里看见了自己以及仿佛许多未尽之言,但为什么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