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割席?他妈的,一个两个,懂不懂事?!”
他来回踱了几步,脚跟落地极重,明显地压着他柏大少爷的火光,很难不勾起别人回忆里他极度愤怒的威严和恐怖,那才是真正的极权主义,铁腕独裁者,残暴的帝王。对奉星如来说,那绝不是什么美好印象。他还记得,男人施予他的,血腥的性和残忍的暴力对暴力的恐惧,只要经受过一次,就如附骨之蛆,惶惶不可终日。
奉星如闪着眼睫别开面容,咬着牙根回避了,柏闲璋看出他的畏惧和瑟缩,停下脚步粗声粗气地横了剑指点了点柏兰冈意思是归咎、责怪,随后他压低了脾气,说:“手术医生怎么讲你怎么做,不用我说。我刚才讲的,你清楚没有?妈说她要自己掏钱贴补公中的份,到底没有让妈出这个钱的道理,我替她出了,也不用你还,毕竟是你大哥。公中的缺,以后你填补。我就是这个意思,你看着办。”
谈及正事,柏兰冈脑海里的电波立刻又通畅起来。他点了点头,这一项谈拢,也就没什么再多言的了,他揽下,“钱的事以后我想办法,总不会亏家里的就是了。只有他”他抬起下巴,冲着窗边的奉星如,“家里照顾点,别短了他的。”
“少他妈废话。”
“他的脸,怎么回事?”
奉星如回避的,柏闲璋却是不讳,他也审视了,才说:“我们的好堂伯,老三那边的,办事没什么本领,打架撒泼倒是浑身好力。领着一帮人逼到家里,要打要骂,星如有顾忌,没动手吧?”
奉星如摇了摇头,“他们人也多,又是叔伯奶奶的。好在千乐来得快,我没吃什么亏。”
柏兰冈听了,倒冷笑一声,“你尊敬他们,有些人却为老不尊。我知道了,等我回去,这亲戚有得做没得做,就该清楚了。在家里欺负我的人,往我的脸上踩,够胆。”
柏闲璋很认同:“就这么巧了,我和老五都不在家。我们这班亲戚,还懂得趁虚而入欺软怕硬,谁说他们不聪明?这一回也是‘终日打鹰,反被啄了眼’。好了,你心里有数,以后再算账也跑不了。我去给你签字,你自己准备准备。想吃什么,要不要家里送?”
提到吃喝,柏兰冈想起什么似的,怪笑起来:“别的倒也罢了,什么没吃过?就想喝口家里的汤,这段时间他妈的都是什么洗锅水。星如,我要你煲的,不许拿厨房的糊弄我,你懂的,我分得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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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轮溅起飞石,即使通过一道道减速带,坎坷震荡已被悬挂吸收了泰半,传到车厢里,力道减弱成了轻柔的摇晃。奉星如犹陷入在余震里。但不是屁股下真皮软座的余震,而是柏兰冈翻搅出的惊涛骇浪。
直到回到家里,他都恍惚不知所以,柏闲璋也古怪地沉默,下车的时候他照例在先,奉星如偷窥他的侧影,只那两眼,叫他追到,沉沉地斜了眼珠子瞥来。他很不耐烦,含怒未发,火星控制不良地刺啦刺啦往外溢着。奉星如警醒地收回视线,摸着鼻子踩着他落下的脚步。
管家捧着平板迎上来,问晚上该备什么饭,哪道汤,不知道是不是汤这个字眼点爆了火线,柏闲璋勾画之后砸下笔,吓得小黄电脑差点捧不住。“还记得喝汤!真是给他住舒服了。”
奉星如悄悄挥了挥手,摇了摇头,小黄是最应变的,点了头匆匆告退,退出这场无关他的风暴,免受殃及。奉星如松了口气,柏闲璋刚抬脚没走两步,猛地停顿,奉星如差点撞上他的肩膀。
后背让一只手臂托了托,奉星如稳定了,那只手便原路收回。柏闲璋没好气地横他眼色,一口气刚吊高了,见他这样狼狈,又只好泄掉,“我上楼眯阵,今晚不作安排了,等千乐回来,我们摆饭。”
奉星如别开眼应下,柏闲璋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