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归是她递了台阶,问了些家里近日的事,又看了两眼他脸上的伤。

待柏千乐回到家开饭,席上反倒比只有奉星如与柏太太时寂静,与从前当着众人面前很不同,单只柏千乐时,对上柏太太,他倒是安分得出奇。也或许是他今日很不得脸,于是愈发谨慎,该说的话说完,便连眼皮都不抬了。待柏夫人停著,他也跟着放下碗筷,殷勤得紧。看得奉星如牙根都酸。柏夫人离席之后,佣人要来收台,奉星如止住了,这很反常。柏千乐以为他没吃饱,他却按着柏千乐的肩膀,教他坐下:“我是为你,你好好吃饭吧。头先我都未见你吃了多少,跑了一天,不饿?”

他盛了两份汤,“我陪你喝碗汤。”

这时楼上的阿姨下来了,专门找奉星如:“哎呀奉先生,太太叫我拿给你,修复皮肤好好用。你按时擦,好得快。”

奉星如与柏千乐四目相觑,柏太太什么时候这样关照他了?但他还是起身收下,口里连忙感谢。待阿姨回去复命,他与柏千乐左看右看,牌子他们都认得,不便宜,显然是柏夫人自用的,并非她虚情假意。

奉星如愈发出奇,柏千乐想了一想,调侃他:“哥,这不更加容易?白天擦五爷的,晚上抹太太的,看在他们两个的面上,不好都要好了。”

晚上洗了澡,奉星如对着镜子挤那管铝皮管子的药膏,棉签挑了一点点抹开,在满是柏兰冈洗护用品香氛味道的盥洗室里,难得有别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