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包容将不善言词消化掉。
如今才知,亦师亦友的季思福竟有份给予她风浪,究竟要用何种面目对待师父,她真的没有头绪。
同往日一样亲昵?
像陌生人一样生疏?
“喂,看庭审入迷啊?上车!”大嘉坐进后排,久久不见钟子晴上车,探出头喊道。
子晴有些尴尬,犹豫了几秒,拉开后车门钻了进去。
“你来后排做什么?”大嘉满脸诧异,几个月前子晴进入A组后,许sir便自动让出副驾驶宝座,改同他们在后排叠罗汉。
“我……”子晴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同大嘉解释十几年前的恩怨情仇。
“奥,我知啦,”大嘉揽过子晴,露出了然于心的笑容,“一日不见,你挂住我,所以宁愿不坐舒服的副驾驶,也要同我挤后排是不是?”
“拜托你收声啦,”季思福望了下后视镜,眼眸微微收缩,捡起一个文件盒扔过来,正中大嘉额头,“副驾驶堆满杂物,你要子晴坐哪里?”
“对!”钟子晴忙点头附和,幸好大嘉没有心眼,察觉不出车内涌动的暗流。
她偶然抬头,看见后视镜里季思福眼神躲闪,原来师父也不知要如何面对。
大嘉打开文件盒,拿出一沓资料,“对了,还没同你讲,梁美芬供述,安南仔不是他们杀害的第一个人。”
“咩哇?”钟子晴大吃一惊。
大嘉抽出一份口供复印件,“六年前,他们在屯门的蓝地石矿场,用同样的手法杀害排骨楠的另一个同乡,使用的身份证属于金昌义早逝的父亲,所以一直没被发现。”
“根据法证部对物证的鉴定,金昌义也是凶手之一。”季思福偏头补充道。
“金昌义这种杀人凶手,死在鹰巢山上,也算是天理昭彰,报应不爽,”大嘉咬牙切齿地说,“子晴,师父,其实我们何必要继续查这单case,或许是有人行侠仗义?”
“拜托你少看点武侠
小说,“季思福随手抄起车载香薰,啪地打中大嘉,“下次考升级试,长官用金昌义这单case考你,你也答不用查?”
“对啊,”大嘉捂着寿星公的额头,“凶手杀掉金昌义,是为民除害,我们当然不应该抓他。”
见季思福被气得哑口无言,钟子晴忙接过话题,“大嘉,香江是法治社会,一个罪犯遭受的惩罚是由法律来决定,任何人都不能非法地私自对他人动用私刑。”
“听到没。”季思福没好气地说道。
大嘉似懂非懂,“师父你偏心,子晴进A组最晚,你却处处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