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嘀嘀!”腰间的BB机响了,钟子晴低头一看,“许sir命我去安达臣道石矿场。”
山下的小巴站大排长龙,查案紧要,钟子晴call来一辆的士,直接杀往安达臣道,许学礼同周嘉伦早已等在了矿场,见季思福不在,子晴舒了一口气。
矿场的负责人华嘉建材经理陈建波在办公室接待了他们。
许学礼正对陈建波坐下,从随身的挎包中取出颅骨复原相,“陈生,麻烦你确认下,这是不是金昌义?”
陈建波接过相片,摇摇头,“Sorry啊,时间太久,我真的记不清。”
“其实金昌义来矿场时,身份证上的相片同他本人就不太相似,不过你们也知啦,证件照同本人有差
距好正常,“陈建波笑着看向钟子晴,“就好像madam你的委任证相片,都不及本人靓。”
“Sir,madam,其实这单case三年前就结束了,为什么你们还要复查呢?”不等许学礼回答,陈建波夸张地倒抽一口气,“一定是为了避免制造冤假错案!哇,你们工作好负责、好努力,我们市民真是有福气。”
久于生意场上浮沉的陈经理,讲点恭维话就像一日要食三餐般自然,若不知眼前三人身份,几乎要以为今日是慈悲为怀的观音带领座下金童玉女出行。
许学礼听得嘴角一阵抽搐,“陈生,你记得金昌义刚来矿场的情形吗?”
陈建波一边替许学礼斟茶,一边说:“我记得好清楚,金昌义和两名同乡一起到矿上工作,他只带了一床被子同换洗的衣裤,干活很努力,就是不太爱同大家交流。”
许学礼朝右后方的钟子晴使了个眼神,便继续喝起面前的浓茶。
钟子晴提前做好功课,翻开昨日复印的卷宗问:“陈生,出事后,金昌义被砸得面目全非,矿工又是统一着装,你们如何确认他的身份?”
陈建波从身后的铁柜中取出一个泛黄的笔记本,哗哗翻了两页,递给许学礼,“发生安全事故后,公司有一套严格处理程序。我们第一时间报警,法医进行尸检后,跟着通知了金昌义的紧急联络人,也就是他的老婆来认尸。”
许学礼嘭地将茶杯放回办公桌,他左后方的周嘉伦突然站起来,探出整个上半身,撑到陈建波面前,“老婆?她是通过什么特征认出了金昌义?”
陈建波只觉得眉心突突地跳,面前这哪里是三名重案探员,分明是来拷问他的十殿阎罗,同座下的牛头马面。
“我记得他老婆好像姓梁,她讲金昌义左臂有文身,胸前脚底有5颗黑痣,这些特征都同矿洞里的尸体吻合,加上有两名矿工佐证,便顺利确定了金昌义的身份。之后公司赔偿了金昌义的家属200万元,同时查封了出事的矿洞。”
话音刚落,许学礼站起身整理着装,“陈生,方便带我们去出事的矿洞看看吗?”
见阎王爷终于要走,陈建波松了口气,从铁柜中取出4个红色安全帽,“Sir,madam,麻烦你们戴上,去矿洞要注意安全。”
离开公司大楼,进入出事的矿洞,陈建波提着一个探照灯走在前面,不时回头提醒几位警官注意脚下。步行2公里后,陈建波将探照灯挂在墙上,“Sir,madam,这里就是发现金昌义尸体的地方。”
随着深入矿洞,钟子晴越来越觉得有古怪,她指着紧贴石墙的木桩问:“陈生,这是事故发生后安装的吗?”
“出事后,警方便将此处查封,连我都是第一次进来,”陈建波连声道歉,“Sir,madam,sorry啊,公司有些事,我要去处理,辛苦你们自己看现场。”
目送陈建波消失在矿洞口后,许学礼才扭过头,“子晴,你觉得有问题?”一路上,许学礼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