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1 / 2)

“咦,姐姐,你们在我家门口做什么?”一个稚嫩的童声从身后传来。

钟子晴转过身,只见一个社工牵着一个六七岁左右的可爱小女孩走了过来。

想到卷宗中记录的信息,钟子晴一把抱起女孩,“你是金小雯?”

女孩惊喜地歪着头,“姐姐你怎么知道我

的名字?”

钟子晴:“我们是来找你爸爸的。”

金小雯脸色骤变,在钟子晴怀中拳打脚踢,“衰人,离我家远一点!”

钟子晴只好将她放回了地上。

社工何珊妮走上前,表情尴尬地解释:“不好意思,小雯听到同她老爸有关的人都很害怕。”

将金小雯送回家后,何珊妮将钟子晴两人带去了彩虹新邨的社工之家。

“他们家搬来这里有七八年了,一直是我的服务对象,”何珊妮接好两杯热水递给钟子晴同季思福,“金昌义没有工作,靠芬姐在茶餐厅打工养家。金昌义钟意赌,同芬姐感情不和,经常吵架。几年前金昌义把芬姐打进了医院,他怕坐监,人间蒸发了几个月,之后听芬姐讲,金昌义改过自新,去了安达臣道石矿场工作,后面的事你们都知道了。”

钟子晴喝了一口水,“珊妮,你记得金昌义有假牙吗?”

何珊妮沉思了片刻,翻出一份工作日志递给钟子晴,“有,在康氏牙科诊所安装的,他做假牙的费用,都是由我们社工中心解决。”

钟子晴翻了两页,抬头问:“你们保存有金昌义的相片吗?”

“没有,”何珊妮摇摇头,露出厌恶的神情,“我想讲一句违反职业操守的话,当初金昌义死在矿场,我真的为芬姐同小雯松了一口气,以后再也不会有收高利贷的上门来泼油漆了。”

案件似乎又一次走进了死巷,种种证据都表明,鹰巢山上的那具白骨,属于三年前已经被火化掉的金昌义。

第49章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一死两伤,只有他……

九月初九重阳节,按照秋祭日的习俗,香江人都要在这一天去墓地祭拜故人。为避免被堵在中途,天刚蒙蒙亮,林礼娥便催促一双儿女起床,去新界祭拜先夫钟良朋。

公共假期叠加礼拜日,巴士站前全副武装的市民蜂拥而至,一个个左手提香烛纸钱,右手拎果品糕点,顾不得分辨靠站的是热狗巴还是叮叮车,便不约而同挤了上去。即使双手负重千斤,脸上依然笑意盈盈,只求这班车能渡他们去目的地同黄泉故人碰面。①

天文台报今日最高气温30度,热狗巴上没有空调,汗味混合着体味,钟子晴皱眉捂住了嘴。坐在她身侧的钟子朗抬手想要打开车窗,却因为巴士年久失修,只堪堪推开了一条缝。

热狗巴像是一个陈年编织袋,在快要被人群挤到爆炸的最后一刻,终于拉上了锁链出发。凉风顺着那条狭窄的窗缝一齐挤了进来,冲淡了闷热巴士里的臭气。

钟子晴松了一口气,靠着椅背观察窗外的景色。巴士从拥堵的深水埗一路北上,逐渐将高楼大厦甩在身后,到了新界,路便开阔了许多。

算上堵车时间,足足一个半小时后,巴士停靠海坝村。下车后,三人跟着攒动的人头,沿山路步行800米,终于到了钟良朋的骨灰安放地圆玄学院。

钟子晴跟在娥姐身后,轻车熟路穿过入口处的三教牌坊,同太岁殿里做早课的居士问好,绕过左边被盆景环绕的观音池,踏入纳骨塔。

钟良朋的骨灰龛前,两支香烛正在燃烧。

“咦,有人比我们来得早。”钟子晴一眼看到钟良朋灵位前摆放着一盘吉祥果并一份燕窝糕,旁边还搭着一件黑色衬衣。她觉得那件黑色衬衫有些眼熟,却想不起来究竟在何处见到过。

“哇,陈意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