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和四肢麻醉,他终于在破碎的记忆中找回关于眼前此人的印象。
“你是……白鱼……白鱼先生?你是白鱼先生吗?”
夏之卿的眼中迸射出惊喜的光。他紧紧拉着元鹤的手腕,把他干净柔软的衣服布料染上一圈黑灰。
夏之卿却顾不得许多,他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面前的人可以救他。
“先生,你终于来救我了吗?我就知道,我夏之卿绝不会止步于此!”
夏之卿热情地把元鹤迎进了屋子,在迈过门槛的时候,他还不小心跌了一跤,又狼狈地扶住门槛,对着白鱼讪笑。
而在他旁边的白鱼,只是束手站着,无动于衷。
院子里或坐或站,有两个女子,还有一个跪坐在地上哭,应该就是那位最后被纳入夏府的妾。
白鱼漠然地扫视一圈,对她们的可怜情状视若不见。
女子们怯懦地望着白鱼,眼神中又藏了点希望,指望着他能带她们脱离苦海。
白鱼随着夏之卿进入了屋内,屋子比外面更不如,只有简单的两张床具和一张破旧的桌子。夏之卿忙前忙后,不知从哪里抠出一点陈茶,给白鱼沏了一壶茶。
白鱼把他递到面前的茶水推到一边。
夏之卿把张望的妾室们都赶走,将门扉紧闭,他为自己也倒了一杯茶。
“先生,您来为我释梦的,对吗?我知道这里的一切都是一场噩梦,我们夏家绝不可能到如此落魄的境地!只要你再次为我解梦,把我从这场噩梦中救出,醒来之后,我又能回到夏府之中,是吗?”
他已经分不清梦中和现实。因为现实过于残酷,他只当自己做了噩梦,以这样的幻想度日,如今已经深深地欺骗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