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会结束后,王安石气咻咻地回了家。
王雱见他一脸气闷,麻溜地凑上去问:“爹你怎么啦?不是和岳父他们去聚会了吗?”不对头啊,商业互吹,应该让人身心愉悦才是!
王安石冷哼一声,还是恼火得很。这些家伙一个两个觉得他自己写了本《资本论》,又指使他儿子伙同赵仲针出一本《洛阳见闻录》相对应,真是岂有此理!
他根本没做过的事,怎么能冤枉人?
听王安石把亲家和朋友们的怀疑说完了,王雱不得不佩服苏洵等人的敏锐,这都被他们给看出来了。
苏轼画《弃婴图》、赵仲针写《洛阳见闻录》,确实都是在发现并展示某些问题,引起广大群众注意。
既然看见了病症,自然要开始想办法对症下药。
具体用什么药,得有理论基础和实践经验来支持。王安石送出去的那本(具有中国特色的)《资本论》就属于理论基础,只要让王安石摸索出可以复制的、成功的实践经验,那未来那场“王安石变法”步调就会更稳健一些。
王雱劝说他爹,这个老苏啊,一点不懂您,您不如干出点实绩堵住他的嘴,让他无话可说。
王安石听了觉得有理,直点头,还冷哼着和王雱评价起苏家父子俩:“老苏不如小苏。”
王雱心道,上回也不知是谁写信来痛骂苏轼不敬长辈,和他杠得脸红脖子粗,还在那本厚厚的小本本上记录了一番!
当然,这话王雱肯定不会说出来。毕竟,偷看老爹日记好像也是不道德的,很不尊重老爹隐私,绝对不是一个好儿子该做的事!
王雱自觉自己是个绝世好儿子,积极地鼓励了他爹一番,让他爹多干实事,多找些能干的人一起搞事情。
第二日王雱琢磨着手里的计划都已经安排妥当,近期好像没什么要忙了,决定去找点事玩。他想了想,拾掇好自己那身绯袍,乖乖地跑回枢密院报到。
富弼服丧后,曾公亮就去补了相位的缺,当时枢密院上下陆陆续续换成一张张新面孔,换到今年开春就只有一个是王雱熟悉的了:包拯。
作者有话要说:
王小雱: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第一七零章 认或不认
包拯此人, 人称“笑比黄河清”, 意思是他性格严肃, 要他笑一下比让黄河水变得清澈见底还难。不过王雱觉得这不算什么,他爹王安石在包拯设宴欢迎他加入三司时, 怎么劝他爹喝酒他爹都不喝。
所以说他爹是朵非常难得的奇葩,经过他爹的洗礼, 王雱和谁打交道都没带怕的!王雱一大早到枢密院报到, 又麻溜地跑去包拯这个枢密副使面前装乖卖巧。
包拯以前常听王安石吹这个儿子, 又看过王雱捣鼓出来的水泥, 对王雱印象很不错。他已经六十多岁,体检时总太医他血管淤堵, 需要注意饮食,少喝点酒, 放宽心态, 因此包拯现在待人已和颜悦色许多。
王雱见包拯没传说中凶,顿时顺着杆子往上爬, 很不把自己当外人地跟在包拯身边帮忙跑腿,顺便问起包拯当开封知府时的传奇事迹,有没有搞过龙头铡虎头铡狗头铡之类的。
包拯听得一头雾水,他当开封知府也就一年, 哪有空闲搞那么多花样。弄清楚这三个铡的名堂之后, 包拯道:“这名儿不好,那又龙又虎的就不说了,怎地百姓成了狗?你从哪听来的?”
王雱推锅:“民间传言的!我听说有句歌儿是这样唱的, ‘开封有个包青天,铁面无私辨忠奸’!这龙虎铡说的是您不畏权贵,连皇亲国戚和大官都敢斩!”
包拯听了,觉得这歌儿还不错,看来这王小状元也不全光干那搅风搅雨的事儿。不过包拯面上很矜持:“都是瞎唱的,我做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