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生而死,要么……死而生。”
“你想活下去?”
“李默,你难堪大用。”
……
伴随着尸鸠天士的桀桀怪笑,耳边响起金属的碰撞,我顿时感到浑身冰冷,心脏像是被有倒刺的锁链绞住,狠狠磨砺。
不能想……不能去想……
幸好巷子里够暗,隐藏了我惨白的面色,我瞟了眼仍旧低头跪在地上的黑鸦少年,他便起身朝另一端发问:“不知阁下至此,可是有何见教?”
“见教说不上……只是见了故人,久别重逢……”
我的心跳又漏了一拍。
“想叙叙旧罢了。”他说话的语气平缓不带丝毫敌意,好像没有顾忌我现在的身份,就真的只是见了熟人想要寒暄两句罢了。
熟人……我们明明都算不上熟稔,如果没有高阳青,他也许连我姓甚名谁都不知道。
“高阳青不在此处。”我勉强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我并非来找他。”他上前一步。
黑鸦少年立马去弓横在面前做防御状。
大师兄抬手安抚充满戒备的少年,对我道:“我是来找你的。”
特地来找我?
我好奇了起来,便按住了少年。
“我想向你询问一件东西。”
我微微蹙眉:难道大师兄也在寻白虹剑?
“你还记不记得在玉龙山的时候……”
“咔嚓”
是瓦片碎裂的声音,我和大师兄同时抬头看去,便发现不远处的屋顶上竟站着一个人。
他似乎并不介意我们发现了他,凌空一跃便跳到了巷子边的围墙上。
只见来人身材异常魁梧,一身夸张的重甲,肩头的镀金睚眦狰狞地张着嘴,在夜色下闪闪发亮。他的长相也不同于一般人,眼眶深陷,颧骨高突,看着有几分刻薄,然而又被眼神中的凶戾所压住,独具气势。头发也是奇特的半黑半百,狂乱地披在脑后。你只要看过一眼,就再也难以忘记此人正是魔界北戕王,达山。
“哟,这不是红绸小娘子么,怎么缩在这种逼仄之地?黑灯瞎火的,莫不是在会见情郎?”达山粗狂的声音响起。
“……”我的脸顿时黑了一圈,但还是按住怒火,“达山,你怎么在这?”
北戕王乃是前魔尊的左右手,修为一般,但胜在对魔尊忠心耿耿,是条好狗。虽然现在魔尊换成了玉艳姬,但玉艳姬念及他是父亲旧部便一直没有撤了他封号。所以北戕王这名字虽然听着霸气,但其实和魔界真正的大能比起来,还是差的有点远。
达山见我面露不屑,便呲牙咧嘴起来,“怎么?这上瑶城只许你来,就必不许我北戕王来?”说着,达山伸手在空中一握,手上便出现了一把深红巨斧,“且让我看看你私会的情郎到底是个货色。”
他凌空一劈,带起一阵疾风呼啸着便冲着大师兄而去,我一心惊,却只能看着那幕篱被一劈两半 。
幕篱之下,必然是那张熟悉的脸。他似乎一点也没有变,眼眸清明,淡淡的夹着一层疏离,嘴角却常常挂着笑,我只多看两眼便有些晃神起来。我赶紧移开视线,又看向达山……真是令人作呕。
达山似乎也楞了一下,又神经质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我道是谁呢……原来是条丧家之犬。”
我不安地看向大师兄,却见他一脸云淡风轻,心里不免疑惑。
“听闻你修为尽失,便躲在云岭闭门不出。我道你还算聪明,知道寻个洞把自己藏起来,却不想你居然还敢在大摇大摆地出现在这里,你这是勇呢,还是蠢呢?”达山字字讥嘲,却也将我的疑问说了出来。
当年大师兄的师父绝尘真人因强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