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他才动了动嘴，“我看到他了。”

看到他？在这里？

我回头去看念芃，他便道：“是啊，已经融进海里了，不见了。”

“对，邢复死了，没有人能控制你了，你是安全的。”我安慰道，小心地握住他的手，“现在，可以安心回去了。”

我拖着他的手，他却还是低头，毫无动静。我试图拉他起来，但他却没有动。我又喊了他一声，他却突然摇头。

……

“你，不想走？”我有些难以置信，侧头去看他的表情。

他的目光落在某处，眼神却很散，像是在看着却又什么也没有看。

“你要留在这里？”我问。

他没有回答，目光却落在我身后的冥海。

我有一种被当头一棒的感觉，“你知道进入冥海意味着什么吗？”

“嗯。”

他这回倒是不沉默了，但他出声却更让我气急。

“普通人是没有轮回的。”

“嗯。”

“你会彻底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