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泪又落下来。
即使没有听到哭声,裴曜也猜出长夏此时的表情,长长的睫羽在颤动,晶莹漂亮的泪珠不断滑落,眼尾都发红,默默掉眼泪。
可能,连嘴唇都咬红了。
长夏羞耻不已,正想转过身逃避,不想刚有动作,就被抱紧了。
随后裴曜便在黑暗中吻过来,温软的唇从他脸颊逐渐移到眼皮,湿热感一触即分,眼泪被舔走了。
被亲、被吻,长夏无法躲避。
“还是换掉吧,不然冰凉。”裴曜说着,就伸手去扯,话语里的笑意不加掩饰。
长夏听出他在笑话自己,可这件事已经发生了,他即使有心辩解两句,也不知该如何说起,只能缩起脑袋当鹌鹑,自己默默脱下。
当tun被抓着揉,他咬住下唇,推了一把裴曜。
满心遗憾的人收回手。
长夏听到他嘟囔起来:“不让弄,还不让摸两下了。”
分离十几天,长夏知道他难受。
裴曜还小,正是贪欢的年纪。
况且,裴曜的思念谁都能看出来,他也不例外。
借着夜色带来的遮蔽,长夏解开衣领,又伸手,极温柔地抚摸裴曜脑袋,说:“吃吧。”
得到准许的高大少年瞬间眉开眼笑,迫不及待凑过去。
·
桌上的匣子里,一盒新膏脂藏在里头。
是中午裴曜带回来的。
他一直揣在怀里,在堂屋和阿爷阿奶说一阵话后,他借口要歇歇,就带着长夏回了屋。
长夏已经认得府城的膏脂盒子,见他掏出这东西,一下子有点着急,又不敢大声说话,只能小声提醒,不能乱来。
裴曜哪里不知道这个,只让他放心,自己是路过香粉铺时,突然想起来膏脂不多了,便买了一盒,蝴蝶也是因为进了香粉铺子,才看见的。
他掏钱的时候就想起不能胡来了,但还是没有把东西退掉,先留着,以后总能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