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一看就不便宜,况且颜色这么亮,本就适合年轻人,她上了年纪,拿这东西做什么,不能吃只能看,也没个实打实的用处。

裴曜本就是给长夏买的,也说道:“你先收着。”

倒是他疏忽了,只买了两个,没想到这东西挺招人喜欢。

“嗯。”长夏小声应一句,就进屋放蝴蝶。

他的小匣子里,除了蝴蝶以外,还有之前裴曜给他的小玛瑙石以及几个小木雕,其中透亮的玛瑙石和蝴蝶,颜色都很鲜艳。

小老虎一直放在桌子上,天天擦一擦看一看。

有花有草的时候,蜜蜂蝴蝶和一些吃花蜜花粉的虫子常常围绕着花朵飞舞。

蝴蝶以白色和黄色居多,大翅膀的彩色蝴蝶比较少见,每次遇到,别说小孩子兴奋不已,大人有时也忍不住多看一会儿,还会跟小孩一起试着扑蝴蝶。

可惜彩蝶就算看起来飞得慢,手一到跟前,就翩翩扇着翅膀飞走了。

小时候村里有手快的小孩子抓到过硕大的彩蝶,长夏记得很清楚,他抓不到,只能看一眼别人手里的蝴蝶。

蝴蝶的翅膀上有蝶粉,会沾到手指头上,腻腻的。

有一次是杨小桃哥哥杨小树抓到的,长夏和他熟一点,摸到了彩蝶。

他总是喜欢看鲜艳的东西,也追着扑过大蝴蝶,可真到去摸的时候,面对活生生的蝴蝶,反而有些畏怯。

翅膀还好,他不敢去摸蝴蝶长长尾巴,会动,像虫子。

假蝴蝶就不用怕了。

合上匣子,长夏眼里的笑意星星点点,转身出去,给泥炉上的大陶壶添好水,又往炉膛里加了些柴。

火苗呼呼呼烧起来,不一会儿水就开了。

重新沏一壶热茶,他和裴曜坐在堂屋,跟阿爷阿奶喝着茶说着话,自在不已。

见外头阿爹浸好衣裳,正在搓洗,长夏放下茶碗,提了小板凳过来,坐在旁边,拿起棒槌帮忙捶打。

见他只是用棒槌捣衣,手没往冷水盆里伸,陈知就没阻拦。

·

天短了,晚饭吃得早,不然还得点油灯,费事又费油。

赶着天色擦黑之前,长夏和裴曜盥漱完毕,好生用一盆热水泡了泡脚,腿脚暖和舒坦。

长夏躺进被窝,像往常一样缩了缩腿。

门窗已闭,裴曜也上了炕。

很快,长夏被窝里多了个人。

少年人宽阔的胸膛炙热结实。

彼此拥抱相贴,连腿脚都纠缠在一起。

长夏的脚和小腿被夹住,他没觉得不舒服,从心底发出满足的小声喟叹。

“我不在的话,要是冷,就把炕烧上,明天我上山去砍柴,不愁没柴烧。”裴曜的声音微哑低沉。

“嗯。”长夏闻到裴曜身上的味道,只觉心安。

他有些懒洋洋的,从心到身有些惰怠、有些悠闲。

他往裴曜下颌和唇角亲了几下,随后闭上眼睛,说:“被子厚实,也就刚进被窝冷一下,只要出了太阳,都会搭在外面晒一晒,不冷的。”

“张嘴。”

低低的声音响起,长夏只好张开嘴,任由亲吻。

一只大手伸进里衣,在他脊背上摩挲。

粗糙掌心抚过的地方似带起一阵阵酥麻,让他呼吸渐渐乱了,不知什么时候睁开的眼睛也逐渐失焦。

许久没有得到过这样舒服的安抚,长夏身体微颤。

他无意识攥住了裴曜里衣的衣角,只是手上慢慢失了力气。

好一阵后,他抖着嗓子开口:“再、再重些。”

脊背上的大手一顿,随后便按紧了,重重抚起来。

听见裴曜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