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上和身上的野澡珠香气闻着就很干净,还要香膏的馥郁香气,长夏懒懒的,躺下后就一动不想动了。
他闭上眼睛,呼吸声很浅。
还没睡着,他被窝里就钻进一个人。
长夏没睁眼,只侧了侧头,好露出颈子让裴曜闻。
即使看不见,裴曜也知道这截细滑喷香的颈子白皙极了,长夏的脸颊更是白里透红,像上了胭脂。
热热的呼吸打在颈侧,一路转至脸颊。
长夏睁开眼的同时,脸颊就被重重亲了一口,甚至被咬住,那块脸颊肉被叼着,狠狠嘬了一口。
他眉头不由自主皱了皱,怕在脸上留下痕迹,小声开口:“别咬脸。”
“嗯。”裴曜心不在焉答应一声,松开齿关换成亲吻。
湿漉漉的吻逐渐往下。
红果越发艳丽成熟。
长夏抚着怀里人的发顶,一下又一下。
没法在眼下睡觉,他只好睁着眼,想起什么,说道:“你换下来的衣裳旧了,右肘那里也磨薄了,得补补,明天我裁了布,给你做一身新的,八月十五给舅舅他们送节礼的时候再穿。”
“嗯。”裴曜嘴巴很忙,声音含含糊糊的。
长夏的手忽然一空,怀里人往下溜,他眼睛一瞬睁大,慌里慌张蹬动几下腿,说:“不行。”
等裴曜舔着唇角趴上来,长夏脸颊红透了。
声音沙哑的少年在他耳边轻语,长夏嘴巴抿住,没有回答。
裴曜吻在他唇角,又舔了几口,低声说:“你就是舒服,我都听到了,哼哼唧唧的。”
说着,他就将人搂进怀里。
高大的少年胸膛宽阔结实,长夏手搭在对方腰侧,忍了一会儿,手指却像是不受控,悄悄沿着腰侧的线条勾画。
裴曜笑出了声。
离得近,长夏几乎可以感受到他胸膛的震动,低沉沉的磁音异常悦耳。
长夏清醒过来,连忙收回手。
裴曜声音带着笑意,说:“不行,你不能老是占我便宜,得还回来。”
长夏哑口无言,羞得满面通红。
裴曜也画了一遍他的腰,一只手不够,直接用了两只手,虎口紧紧掐住那段细腰,喃喃开口:“这么细。”
长夏没他力气大,推不动那两只铁钳一样的粗糙大手,只好小声讨饶:“掐的疼。”
裴曜松开手,在黑暗中随便亲过去。
长夏眉心被亲了好几下,知道裴曜今天不会乱来,他安安心心被抱着,没挣扎。
脸颊对着对方胸口,他闻到裴曜身上清爽干净的味道。
香味有点熟悉,是香膏。
裴曜没有抹过,只能是在他身上蹭到的。
·
天还没亮,长夏和裴曜就进了菜地摘豆角、茄子和辣椒。
早起有了露水,打湿袖口和鞋面。
好几筐菜摘好后,陈知热好了早食,裴有瓦把板车放了下来,正抱了两个南瓜往车上放。
南瓜后面还要结两茬,足够留着人吃和喂猪。
今天要去镇上卖菜,这几天正是头茬南瓜上来的时候,带几个一起卖掉。
他推着板车到菜地旁边,裴曜和长夏把提出来的竹筐放上去。
吃过早食后,陈知和裴有瓦就拉着车去卖菜了。
裴灶安又出门看屋后的南瓜和冬瓜,院里只剩长夏和裴曜。
长夏包好米糕,想了想,又放进去两块更甜糯的桂花糕,给水囊里灌好水,塞紧塞子。
裴曜将小锄头和镐头放进竹筐中,跟窦金花说一声,两人便出了门。
他俩今天打算找点山货,要是找不到值钱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