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性子不如老黄狗稳重,但只要是看瓜,即使在附近到处走,也不会离得太远。

菜地里的南瓜结了几个窦金花没怎么数,但屋后的南瓜和冬瓜挂了几个果,她和裴灶安一清二楚。

今天总算能摘了,怕被路过的人偷了去,她心里有点着急。

这会儿拨开特意掩盖起来的大叶片,见瓜好好在底下,她松了一口气,咔嚓就将南瓜剪下。

长夏一看被粗糙大叶子覆盖着的地方,就知道底下有瓜,掀开一看,果然。

两人顺着瓜藤寻找,一共摘了四个,还有五个没成熟。

长夏把南瓜装进竹筐中,其中有一个挺大,他顺手拍了拍,脸上露出个浅笑。

收获总是让人喜悦的。

他背起沉甸甸的竹筐,开口道:“阿奶,要不再拔两根萝卜。”

昨天的萝卜条焯过水,没了萝卜的辣味,凉拌着吃较清甜,裴曜挺喜欢的。

“行,过去看看。”窦金花应道。

她和裴灶安牙口没那么好了,硬东西吃不了,萝卜条煮熟了倒咬得动。

两人往西墙那边走,到跟前后,窦金花用手刨了刨萝卜一圈的土,拔了两根出来。

回到家里后,长夏把四个南瓜放在阴凉处,离做饭还早,他又到菜地剪南瓜。

所有熟瓜剪完后,他推了小推车进菜地,和窦金花一起,将南瓜一个一个搬上车,运回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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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饭吃的是南瓜糊糊,混了豆面在里头,软糯可口。

桌上一大碗凉拌萝卜条,一碗酱油腌绿辣椒碎,一碗炒豆角丝,一碗酸水芹。

裴曜吃饭向来不用说,馒头吃完一个接一个。

这几样菜都挺下馒头。

长夏端着饭碗,南瓜糊糊甜甜糯糯的,他很喜欢。

裴家人吃饭向来话少,刨饭的、夹菜的,头也不抬,话自然少。

以前家里穷,到饭时才有东西吃,如今日子好了,每顿饭怎么都有四个菜。

等吃完,菜碗空了,饭锅锅底也刮了个干净。

长夏照常洗碗,陈知到灶房门口取泥炉上的大壶,看一眼里面的长夏,忽然想起什么,一脸的思索。

成亲也有三个月了。

盛夏时暑热太过,他没有再让裴有瓦买药材炖汤,怕补得太过上火流鼻血什么的。

回忆一下长夏近来的胃口,好像没什么异常,气色好一点了,眉心红钿还是较浅,没什么变化。

他心下叹气,但面上不显。

夫郎有孕确实要难一点,自己当时就是,不过好在有了裴曜。

添丁生子这种事再着急也没用,该来的总会来,况且才三个月,哪有那么快的。

陈知回过神,提了大壶往堂屋走。

这几天总算凉快些,可以再炖起来,素汤荤汤换着来,养好身体才好怀一点。

长夏将洗干净的碗筷归置好。

尽管知道要和裴曜生娃娃,但两人都懵懵懂懂。

也是为了怀上,裴曜对他做的那些事,他再害羞也不会拒绝。

子嗣单薄是家里一件不用明说的事,好几代的男丁只有一个,仿佛都有些认命,因此没人在明面上催促。

只有刚成亲那会儿,陈知天天换着花样给他俩炖汤,后来不炖了,两人也没放在心上。

天渐渐短了,晌午不用睡中觉。

不过刚吃完饭,歇歇再去干活也不迟。

煮好猪食,晾温的空当,长夏拎了竹篮出来。

裴曜正坐在东厢房门口,手里拿着一块木头,一边思索一边用细炭条在上面勾画。

长夏知道他这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