乳白色的药膏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在浇淋下被涂抹在深处。

谢天音咬着他带着勒痕的脖颈,感受着他过度的亢奋,被撞得有些反胃。

“真要吐了。”他皱了皱鼻子说。

“抱你去厕所?”

钟却摸着他鼓起的肚皮,翘起的嘴角透着些恶劣。

说是这么说,他到底是缓了下来,摸着人顺气。

到最后谢天音到底还是吐了,不过不是上面。

被灌满的内馅混着融化的药膏,难分彼此。

谢天音在意识模糊里,看着眼前凝望着他的眼睛,被具现化的浓烈爱意缠绕,不知朝夕。

……

钟却的能力地位吃香,想给他介绍对象的不少,弄得他直接对外宣布有隐疾拒绝一切相看,但朝夕相处的甚至是才报到没多久的菜鸟都知道,钟队绝对没隐疾,而且和鉴定中心的画像大佬有一腿。

这事两人根本没藏,只是出于职业原因不好公开说而已。

办公室的门啪地被打开,大家看见钟却脚步生风地往外走,后边跟着的其他市局的队长哎哎叫唤。

“钟队,你有隐疾就算了,谢老师也有隐疾吗,这介绍怎么就不能帮我提一嘴?”

办公室里发出了欢乐的笑声,这简直就是他们百看不腻的经典剧目。

谢老师画像能力厉害,长得又是一等一的好,想请他的多了去了,想真的给他介绍得更多,但他本人不喜欢被围堵,会直接玩失踪,他们又是系统里出了名的形影不离,这些人不就来堵跑不了的钟队了么。

能比划比划的还好说,但总不能和老同志交流拳脚吧,钟队也只能憋着气往外请了。

“嚯,这位还挺直接。”

“这算什么直接啊,上回那个才大胆呢,人都一块来了,那叫一个飒爽。”

“你们都没见过世面,上回有个男法医直接入职呢,后面估计是被闪瞎眼申请调走了。”

“唉,也是人之常情。”

这话得到了一致的认可,引起众人点头。

钟却顶着雪花把人请走,回来的时候看见了在楼上看热闹的坏猫。

随着年龄渐长以及名声的远扬,青年吸引的视线越来越多。

那些狂蜂浪蝶蜂拥而至,即使他有心抵挡,也有许多明里暗里的窥视。

谢天音对很多事情都很淡漠,他为这部分而担心,努力多多地充盈他,但有时候会为这部分而阴暗窃喜。

就这样冷漠无情地对待其他人吧,只要他是特例就好。

他招手叫人下来,等到他来的时候,给他撑了伞。

他把谢天音的围巾整理好,说:“一会儿去老领导那吃饭,伯母准备了菜让你过去喝汤。”

自从老领导给他拿了本2001年5月第34卷第三期的《中华精神科杂志》,里面写明了同性恋被卫生部移除了性变态行列,他就带着人过了明路。

谢天音任由他动作,点了点头。

钟却整理好了,牵着他的手往外走,说:“你和出版社那边沟通不顺么,他们都联系到我这了。”

“他们想让我画新的故事,但我拒绝了。”

谢天音呼出白气,伸手接着飘下的雪花。

他弯着眼眸,语气寻常地陈述道:“因为我想画的主角只有你。”

莹白的雪顺着风飘在青年嫣红的唇瓣上,融化成一片晶莹。

那双漂亮的狭长眼眸映着蒙蒙雪色,也映着他笔下唯一的主角。

刹那间,天地永恒。

钟却将伞向下倾斜,挡住建筑物的方向,难以抑制地索吻。

“嘁……”

视线被挡住,玻璃窗里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