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小猫的鱼饵当然是他喜欢的东西,不然他怎么会为此动摇。
过火容易埋下隐患,这样的程度就刚刚好。
“可要握住了。”
钟却握住了谢天音的手,让他抓紧绳索。
人已经被他困住,这游戏他想不玩都不行。
麻绳粗糙的触感磨着掌心,让谢天音有些晃神。
他的手被握紧无法挣脱,在他手心里滑过的绳子也被迫紧握,在钟却的脖颈上绷紧。
男人锁骨下方的那颗红痣被磨得发红,像是斑斑点点的血色。
窒息让钟却的脖颈发红,粗糙的绳索深陷进皮肉里,留下於痕。
“松手。”
谢天音看着他脖颈处抵抗挣扎本能暴起的青筋,眼里的水雾变为清凌凌的冷色。
他有种不知从何而生的沉闷怒气,让他心里充满了不虞。
这个玩法一点意思都没有,他要的根本不是这个。
钟却没有松手,只是低下了头。
松下的绳索留出喘息的余裕,他笑着问:“生气了?”
被压迫到的声带透着沙哑,在古怪的愉悦中,于四目相对里,他们的身份难得倒错。
钟却有种难以言说的近乎报复般的快意,如果他能像谢天音折磨他一样折磨到谢天音、如果他能利用谢天音的在意而让他心软,从而使他珍重自身,那么他便得逞了。
这种手段细究能称得上卑劣,他都有点分不清他的目的到底是哪种成分更多。
“那天在巷子里,我质问你的时候,你告诉我,你知道我在跟着你,所以你很放心,那时候我就想问了……”
“谢天音,你到底把我当什么?”
钟却贴近谢天音的面颊,注视着他的眼睛,看着他这副躯壳内里的魂灵。
“你怎么能让我一无所知地看着你被袭击,我不可能死因为绳子在你手里,但那天你脖子上的绳子在他妈的杀人犯手里!”
“你说你不痛,我他妈心痛得要死了,你怎么能对自己这么心狠?”
钟却虎口卡着谢天音的下巴,向下轻轻触碰着他的脖子。
他的语气起伏并不剧烈,低哑的声音带着颤意,专注的眼眸只倒映着爱人的影子。
谢天音难得有些不自在地微微偏头,这种被人咀嚼疼痛的感觉很陌生,又很赤/裸,虽然他本来也没穿衣服。
钟却的舌尖很热,舔在带着伤痕的肌肤上带来灼烫感,又有些闷闷的钝痛,拉扯着神经。
“我对自己很好。”他不认可地反驳伴侣的论调。
要不是为了不吃苦,他才不会到反派部门,接这种前期没什么苦头,只是结局凄惨一点的活。
在他决定更改任务的时候,他过得就更顺风顺水了,现在这种和以前比起来真的九牛一毛,他真的觉得是钟却小题大做。
不过钟却又不知道世界之外的真相,这样也是情有可原。
“是么,那你用点力,不然等会爽不到,怎么证明你对自己好。”
钟却摸着湿乎乎的软腔,看着他抬头。
被他亲手套上的握在谢天音手里的绳索再度收紧,谢天音皱着眉,在手动不了的情况下,用脑袋撞了他一下。
“这根本就是两件事。”
他将情绪表现得很明显,明显到钟却看清楚他根本没有真正的厌烦。
猫似乎并不是一种坦诚的生物,无论是对自己,还是对他人。
“你知道我希望你不要以身涉险,不过如果做不到,那我也希望你能提前通知我一声,这样就算阻止不了你,我也有更多更充分的准备。”
钟却轻叹,以退为进,循循善诱。
谢天音正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