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咫尺之遥时,卧室的门却没被打开。
厚重的老式木柜敞着,青年跌坐在柔软的衣物间。
冬天才离开不久,悬挂的衣物是轻薄的卫衣线衫,底下垫着的是略厚重一些的毛衣。
他们俩的衣物混在一块,男人的衬衫和警服贴着他的赤/裸的脊背。
钟却将叠得有些高的衣服推到一边,丝毫不介意它们乱成一团,他一只手按着谢天音的肩膀,另一只手扯过衣架上挂着的领带,在青年的手腕上缠绕打结。
谢天音反应过来钟却想干什么时,他的一只手已经被吊在了衣架上,而在这个空挡,他的另一只手也被绑住了。
一人高的衣柜里,青年双手被吊着,在眨眼间被捆缚在衣物间。
稀薄的月光从身后照入,在他面上落下浓稠的黑影。
“我要是想绑住你,连手铐都用不上。”
钟却握着谢天音的脚腕,他现在只要把他的腿分开摆成跪姿,束缚下他想离开这个衣柜都是难事。
他嘴角噙着笑,抓着青年的发尾,低头逼近道:“再堵住你的嘴,你被玩死都不会有人知道。”
男人的眼眸依旧明澈锐利,如同在审讯室里俯视着被他锁定的猎物,胜券在握地以视线扼喉。
谢天音的瞳孔发生变化,却依旧一眨不眨地仰头望着他的面庞,淡淡的潮红爬上他的脸颊,不断向下蔓延。
“那真是……”呢喃中柔软唇瓣开合,嫣红的舌尖于齿关间隐现,吐出含着蜜糖的言语,“太好了。”
真的吗,真的要这么玩吗,他还没有试过呢。
青年浮着动情水雾的眼眸透出毫不掩饰的催促,明明是被囚困的存在,却好似真正的乐园主。
“喜欢这种?”
钟却哼笑,在他的耳边留下齿印,手在他的脊椎骨上下抚动。
他当然知道谢天音不会害怕,准备的惩罚也并不是这个。
向下用手指捣了一会儿后,他起身在电脑桌下方摆着的工具箱里拿出了他要的东西。
那是先前用来固定客厅茶几旁木架子的细麻绳,还留下一米多长。
钟却拿着东西靠近,驻足欣赏着独属于他的好景。
衣橱里的青年如同美丽人偶,连散落的半长黑发都透着欲望的香甜气息。
突兀响起的手机铃声划破了夜的寂静,无端刺耳。
谢天音望向床上亮起的手机,眼里透出难得的戾气。
钟却同样觉得不凑巧,但他清楚这个点来的电话一定很重要。
他拿起电话接起,坐在床边手掌安抚地摸了摸谢天音的脸,舒缓他的心情。
他开了外放,有一搭没一搭地玩着手里的绳子。
细麻绳在男人的掌心缠绕,让寡淡的月辉变得浓艳。
“钟队,查到重要线索了!我们找到了十几年前的卷宗,那个小孩遇害的时候,凶手曾在现场留下了足印,可以确定是一男一女,我们拿了冷水云和胡敬林的脚印做对比,正好可以比上。”
“这小孩还是让胡敬林妻子白秋红流产的罪魁祸首,当时警察也怀疑过他进行了调查,但他有不在场证明,而且女人的脚印和白秋红的不一致,案子就不了了之了,成了悬案。”
“我们现在是确定当初证明他一起出差的那个人做了伪证,确定后就能以这个打开口子了。”
出外勤的刑警声音里带着兴奋,一股脑把事情全部交代了。
钟却:“辛苦了,你们先眯一会儿,天亮之后再上门。”
说话的瞬间,他身上惯性透出了肃穆庄重的威严,只是他的手指仍然在伴侣的唇瓣上打着转,不容拒绝地撬开了齿关。
谢天音还挺喜欢他着人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