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的门被钟却用脚合上,谢天音的鞋子也被他快速地脱了丢地上,两双不同尺码的鞋歪七扭八地颠倒混在一块。
钟却没把人往卧室带,因为天气已经开始回温,不需要开空调防止谢天音冷着。
谢天音穿了件宽松的针织衫,外边搭一件薄外套,钟却便衣穿得比他更凉快,就一件黑色T恤,看着都不像一个季节。
钟却脱这种套头衫一般都是双手交叉抓着下摆往上,两秒就能脱掉。
被拉上去的衣服遮住他颈部和面部的时候,照进的淡金色阳光勾勒在他线条分明的腹肌上,胸肌下缘两道鲨鱼线斜插进裤腰,透出有力的侵略感,而覆面加重了此刻的危险魅力,让人能从他的伤疤上嗅闻到战场上硝烟的气味,野性又猛烈。
谢天音用鼻尖贴着男人因触碰骤然绷紧的块状腹肌,手摸着他的背部,有一下没一下地啄吻着上方比小拇指指甲盖要窄一些的圆形伤疤。
钟却的喉结因吞咽动作上下滚动,将衣服丢到一边,微微仰着头摸着谢天音的柔软的发丝,舌尖顶着上颚,无声地沉溺。
这是他当初在边境战场和敌人近距离枪战留下来的伤痕,伴侣亲着入口伤又摸着出口伤的疤痕增生,具现的爱欲在此刻又凝为了子弹,在以往的弹道里复现,让血肉再度灼烫。
谢天音被推倒仰躺在沙发的柔软靠背上,被男人捏着脖颈接吻。
吞咽不及时的涎液从他无法合拢的唇角滴落在钟却的拇指上,让朦胧黯淡的天气蒙上一丝湿润的色泽。
无数细微的颗粒摩擦释放出令人炫目的生物电流,谢天音的腹部因汲取氧气而不断起伏,又因他人的体温而颤动。
钟却咬着他的耳垂含糊低笑,手掌摸过他的肚脐往后,指节熟练地顺着脊柱滑进后腰。
谢天音喉间溢出低低绵长的软调,咬着他锁骨处的薄薄肌肤,在红痣上留下印记。
钟却家的沙发是看起来正经厚重的墨蓝色,在色彩对比下,白得愈白,牵动着人的神经。
阳光从窗台里落进,此时冬季已经接近末尾,春天悄悄从砖瓦缝隙间露头。
金属扣清脆的声响伴随着皮带抽动的声音摩擦着耳膜,由于钟却在沙发上前倾,弹跳出来的物件便顶着谢天音的脖颈和喉结。
物随主人形,也透着股猛禽的威胁性。
谢天音白皙的脖颈被热意逼出一层淡粉,不过他倒没避开,反而是握起贴在了面颊处。
垂下的纤长眼睫因散落的水渍黏在一块,看起来如同被水淹没过一般,但他不恼反笑,堪称妩媚的眼型波光流转,丝毫不掩饰喜爱,透着能用纯粹来形容的放荡。
这和捅了马蜂窝没区别,钟却忍不住略显粗俗地骂了句脏话,手指有些发抖地拆开了盒子。
由于过于暴力,东西纷纷从破口处掉落,发出哗啦啦的声音。
“和之前的不一样。”
谢天音拿起散落在手边的盒子观察,先前钟却用的都是超薄,这次换了个牌子。
“架子上随便拿的,果然闷一点。”
钟却说了体感,不过他也没懊恼,饶有兴趣地看着被撑开的螺旋线条。
谢天音感受了一下,果然风味不同。
上上个世界他也是用过的,但这不是已经过于遥远,他的记忆体感都已经被上个世界以及这个世界的内容更迭,早就忘了是什么滋味。
身下的沙发被弹簧支撑着,因为有些年头,在晃动中发出些许吱呀的声音,混着沉闷黏腻的水声,在冬季末尾的室内泛着无法透出的热意。
养在谢天音出租屋里的那盆吊兰目前开得正好,钟却悉心养着的花蕊也提前衔来春信。
含苞待放,一遇春雨后,被碾磨浆洗成熟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