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却将腹肌上的痕迹抹开,表情显然有些讶异。

恰因为他起身,连薄唇边缘也溅了些。

他不在意地舔进嘴里,轻轻拍了拍青年潮红的面颊。

“你这么受不住,怎么敢许那种愿望,不得可怜死啊。”

他黑漆漆的眼瞳透着怜悯,带着点轻佻的五官透着古怪的兴奋,正经又邪气。

“哈?”

回应他的是谢天音带着颤音的笑意,甜腻轻慢,不以为然。

钟却的呼吸加重,觉得他这副模样实在好看,引人痴迷,却又不知死活。

“应该不冷了。”

钟却松开手,打着圈直勾勾望着谢天音的表情。

窗外的雪下得越来越大了,彻骨的寒风从为关好的缝隙往里钻,又被暖融融的人造风消融。

钟却的身体好气血足体温高,哪儿哪儿都烫得不行。

谢天音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抓紧,将床单弄出褶皱。

漫画家白皙的手背上青色的血管脉络清晰,指尖因用力而泛白,没一会儿又被人握着掌心向上,同人十指扣着,在漫长的好似没有尽头的侵入中溢出好听的哀鸣。

钟却承认自己是个很俗的人,在这会儿想到牵一发而动全身了,他顶一下青年全身都跟着颤,漂亮得不行。

和底下一样充盈的是不断跳动的心脏,有着彻底拥有的幸福感。

沉闷声响掩盖在鹅毛大雪中,带来交融的缠连暖意。

钟却不是个只会一味蛮干的莽夫,不然他也走不到今天这个位置。

侦察兵出身,意味着大多时候他都是靠观察力和脑力在进行分析,发现破绽抓住弱点,无论是一击即中还是猫抓耗子似的玩弄,都是他的拿手好戏。

而且他的目标非常的明确,在起初自个儿想怎么样不重要,重要的是了解谢天音喜欢什么,身体又能承受什么,但分析出接过需要足够多的实验样本,他觉得都试一遍,这样才能知道他家坏猫最爱哪样。

谢天音只能徒劳地握紧他的手,在无法反抗也不愿意反抗地意识沉浮里,汲取着纯粹的快意。

被撞红的雪团和隐隐发麻的胯骨,让感官神经越发麻痹。

外边不知道谁家小孩在玩市区内不允许的刮炮,时不时的砰砰声引来他人的制止。

有一颗丢的近了,正在摸谢天音肚皮上勾出的轮廓的钟却拧眉,捂住了伴侣的耳朵。

他也就是这会儿没空下去罚款,不然高低得抢治安的活把小孩和家长都教训一顿。

不过等谢天音的手碰着他,那带着些涣散的瞳孔水盈盈,什么想法他都抛到脑后了。

新的一年的第一天,一切都是好的开始,不用去想无关紧要的人。

撕开的袋子因为太轻乱七八糟地丢在地上,钟却系好一个丢垃圾桶里,伸手去小山上再够一个,看着慢吞吞往外爬的青年,拽着他的脚腕把他拖了回来。

“这第一天还没过呢。”

钟却看着已经过零点的时间,睁着眼说瞎话。

不过他倒是真没那么狠心,弄伤了他还心疼呢。

等到半夜把好像从水里捞出来的宝贝带进浴室,给人洗干净。

洗着洗着他当了一会儿畜生,什么装备也没穿地进了一会儿,又用浴巾把人卷着带回床上放在棉被上,换了个床单让人睡觉。

他自个儿则是甩着又进了浴室,过了一会儿才出来,抱着人酣然入睡。

谢天音再次睁开眼时,有些不知今夕何夕的空茫。

卧室的窗帘被拉开,前一天的雪堆着照着日光,劣质的玻璃让一切显得昏暗,像是清晨又像是傍晚。

兴许是涂了药又被揉了揉,身上干爽不算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