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却按着谢天音的肩膀,表情难得失控。

他一口气吊在半空中不上不下,心里本就不好的预感加重,脸色难看得吓人。

“都没有,骗你的。”

谢天音笑的肩膀颤动,抬头时双眼睁圆看起来无辜可爱。

他的唇角还翘着,丝毫没掩饰逗弄得逞的快意,在钟却沉下脸时,将手举高给他撑伞,挡住落下的雪花。

虽然这句话也是骗人的,但一切顺利的话,不会有差错,青年心里漫不经心地想。

钟却深吸一口气,接过了谢天音手上的伞,把袋子挂上边,空出一只手咬牙切齿地拎着人往家走。

不管谢天音是不是在骗人,都等着被他教训就是了。

“欸?不是说下午要回乡下吗?”

谢天音被握着手往家里走,仰头看着旁边的男人。

钟却解释:“其实我们家那边的习俗是初二祭祖。”

谢天音:“那你为什么说下午?”

钟却脸不红心不跳地说:“这样你要是拒绝了我,我好赶紧走。”

搞刑警的哪能不装点心眼子,说话的时候他一二三四都想好了,要是谢天音没那意思,他还能说手里的那捧花是为了献给他爸妈。

进了单元楼上了二楼,钟却抖着伞上的雪问:“饿了吗?”

谢天音还以为他要洗手做羹汤,边弯腰换鞋边回答说:“还不饿。”

坐了几个小时的火车他没什么胃口,加上又吃了点水果,没什么想吃东西的想法。

“那行,正好先干点别的。”

钟却把鞋踢一边,捞起对象往卧室走。

谢天音被丢在了卧室柔软的床上,看着已经脱了外套的钟却。

男人慢条斯理地解着扣子,笑眯眯地告知:“我这三天都放假。”

谢天音挑眉,是吗,这可真是太好了。

外面还飘着雪,钟却开了房间里空调,把买的两盒东西从口袋里拿出来,把外包装撕开,倒在了床边,堆成一座小山。

这也是他今天准备好的,都说了列了一二三四了,他向来缜密,怎么能少了必要的物件。

哗啦啦的塑料摩擦的声响勾起了谢天音遥远的记忆,脖颈的神经发麻,记忆自动因此溯回快感,以至于麻意向上下蔓延,带来轻颤。

针织衫乱七八糟地挂在电脑椅子上,桌上的画稿因为风被吹动飘到了桌子边缘。

出租屋的装潢老旧,有些生锈的窗子和偏绿的玻璃,让照进来的日光也柔和隐晦,泛在青年笔直修长的腿上。

屋子里也被钟却放了盆开的正好的植株,柔嫩的茎叶被人打理的昂扬生长,幼小浅红的花蕊沾了飘进的雪花,漫出点滴水泽。

钟却拿了枕头垫在谢天音的腰下,边摸边和他接吻。

他很喜欢这种和伴侣亲吻的感觉,尤其是边玩边亲,看着他漂亮的眉眼舒展开,浅棕色的瞳孔泛上朦胧的水雾,那显然易见的沉迷,让他拥有难以言说的满足感。

谢天音的掌心贴着钟却的锁骨,触碰着他会被衣领掩盖住的红痣,因缺氧而仰起脖颈,在汲取到些许氧气后又被堵住。

如此循环往复,大脑很快便昏昏沉沉,浑身也提不起力气,软绵绵地任人摆弄。

爱人的亲吻向来都很有掠夺性,但这次他的人生经历赋予了他更强的控制性,甚至有些过分霸道。

谢天音喜欢这种熟悉又新奇的感觉,无止境地引诱着他向前走,好像永远都不会腻味。

运作的空调发出呼呼的声响,架设的空调外机就在窗外,随着寒风一块发出沉闷的声调。

钟却将头发向后抓,露出额头后眉眼锋利感更重,他偏头吐掉嘴里咬着的袋子,边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