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却沉吟了一会儿说:“挺特别的,老莫如果解剖到这样的,应该会宣扬到全市局里都知道。”

他又补充说:“应该不止,法医进修的时候,估计同行其他人都会知道。”

谢天音听着他委婉的讽刺,笑道:“你觉得你的更好看?”

“我的当然……”

钟却不假思索,而后猛地顿住,直勾勾地看着谢天音,揣摩他的意图。

“空口无凭,眼见为实,钟队,别说大话。”

谢天音转动着手里的铅笔,视线在男人身上扫动,在重点位置打转。

虽然看不到具体,但可以肯定不小就是了,应该不至于让他失望。

“行啊。”

钟却的手放在了皮带上,目光丝毫不退让。

他的气势很足,只是他皮带都解开了谢天音还没喊停。

他不断思索谢天音到底是耍他玩还是认真的,到底还是没拉下裤链在青天白日耍流氓。

钟却狐疑,挑眉道:“真想看?”

谢天音似笑非笑,不点头也不摇头,就这么望着他。

“行,回头一块去局里上厕所,你想怎么看就怎么看,看不够带你去隔间看。”

钟却系好了皮带,十分自然地说。

搁以往,旁边有人紧挨着坑他都难受,想看他鸟的人最好先看看他的拳头,但是话又说回来了,谢天音想看也行,上手也行。

谢天音哼笑,笔尖在纸上勾勒个雏形,忽地听见了电话声。

不是钟却的,是他的。

谢天音接了起来,并不担心在钟却面前暴露什么,毕竟和组织联系用的不是日常的手机,混在一块用这件事原主都做不出来。

“好,我知道了,马上到。”

谢天音回话完挂断了电话,对钟却说:“鉴定中心的电话,有个案子要我过去画像。”

“行,我正好也去,马上2001年了,跨年人多事也多。”

谢天音带上了他画漫画专用的稿纸,说道:“你那天也要值班?”

钟却:“可以值。”

换言之,也可以不值。

往年逢年过节钟却都会替其他人值班,反正他孤家寡人,到处溜达还不如值班和训练,但现在就说不好了。

谢天音换好了鞋子,看着钟却说:“听说临深跨年会有倒计时还有烟花?”

他倒不是多看重跨年,也不是一定想要和钟却一起过这个也不算多么特殊的日子,只是以前都这样而已。

年年岁岁,他总在他身边,也总是想和他过这些节日。

谢云行和余清觉都是,钟却应该也不例外。

钟却应声,试探着问:“嗯,是临深非常值得看的景色,到时候带你去看?”

根本没有跨过年,也没有去看过烟花的某警官一本正经地如是乱说。

谢天音应声道:“希望真的好看。”

可能是反派当久了,他总是不习惯直接回答什么。

不过没关系,有人会明白。

钟却笑了,帮他整理好围巾,说:“嗯,希望好看。”

因寒冷呼出的些许白气交汇着上升、消散,日光照着铅灰色的天空,明明冬天还有好长一段时间才会结束,但他却觉得,温暖的春天好像来临了,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

第110章 目击者

很快就到了跨年那天,从清晨起街上就布满了热闹喜庆的氛围。

千禧年是个特殊的年份,它所承载的对未来的无限美好设想继续向后蔓延,人们无限畅想着若干年后的景象,言谈话语间充斥着希望,坚信以后会比现在更好。

氛围里所传递的热情洋溢极具感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