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出于这个理由,才连杀三人?”

钟却平静地追问,倒也不觉得这个杀人理由太过离奇,从方小草虐杀丈夫开始,她的思维方式就已经脱离了正常人的范畴。

她不幸的童年和在婚姻中受到的痛苦,不是她连续犯下罪案的理由。

“那是他们该死!嫖/娼的都该死!没有他们哪来的妓女?今晚那个更是自己找死,你们都已经通缉我,他还是打电话招妓,不主动找上我,我也不会找上他们。”

流莺的神色漠然,所有人都清楚,她并不觉得自己错了,如果她没有落网,日后估计还会不停地杀人。

钟却问清了流莺抛尸的地址,交给外边的人让他们联系捕捞队,让吴小山进来替他问案件中的细节。

“这案子能这么快破,大家都辛苦了。”

局长拍了拍钟却的肩膀,笑呵呵地看着诸位同志。

虽然凶手两天连杀两人行为及其恶劣,但他们同志也是行动如雷霆,成功抓住了罪犯。

钟却倒没给自己请功,先说了手下人怎么努力,技侦、机动那边他都提了一嘴,最后也不忘提一句谢天音。

领导们记了功勉励完走了,重案组的人也人困马乏地趴办公室里,虽然抓住了人,但这会儿还没结束,周渤汕的尸体还等着打捞,之后还有联系家属一系列的事。

钟却给谢天音打了电话,问他在哪。

“看完戏当然回家睡觉了。”

谢天音正睡被电话吵醒,声音有些含糊。

钟却听着他带着些鼻音的软调,表情不自觉柔和,方才心里的沉闷一扫而空。

“在木青园?”

钟却只说了小区的名字,‘你家’‘我家’区分得倒是太清楚,那样谢天音又能用‘为什么去你家’来堵他的嘴。

谢天音闭着眼睛回话道:“钟队没回办公室?”

“还没,刚审完就给你打电话了,”钟却边说边往办公室走,推门进去看见了自家钥匙和半包烟,说,“怎么不拿钥匙?”

电流声将男人略显低沉的声音变得低哑,钻进谢天音的耳膜里,改变的声音里是不变的熟悉的内核,让在夜晚被窝越发舒适。

他在困倦中呢喃:“我懒得出门配。”

这不是实话,但却也是真话。

“我回头配好给你,睡吧,不吵你了。”

钟却将钥匙装进口袋里,声音也变得轻柔。

明明还在办公室里,他却隔着时空感觉到了冬夜床铺的温暖气息。

电话被挂断,钟却含笑转身,对上了下属不可思议的表情和尴尬的笑容。

刘书明动了动自己还举在半空中准备敲门的手以示清白地说:“钟队,我不是故意偷听的,你门没关好。”

钟却表情一收,说:“你来送材料?”

刘书明连连点头,钟却似笑非笑地扫过她上边和下边,问:“你们也来送材料?”

上面刚赶回来的陈州摸了摸鼻子,蹲在下面的刑警傻笑。

刘书明:“钟队,你谈恋爱了?什么时候的事,嫂子是谁啊,什么时候带我们见见,一起吃个饭?”

“钟队,你今年打不打算结婚,这离过年也没多久了啊,你提前知会兄弟们一声,我好留出份子钱,不然等会给小孩发红包没得给了。”

陈州计算着自己的小金库,目光灼灼。

刑警队的人向来利索,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从结婚说到孩子满月酒,再这么下去,钟却感觉自己都快和谢天音三年抱俩了。

虽然男的和男的生不出孩子,但这么听着还挺美。

钟却畅想了一会儿,然后忽然变脸。

他烦躁摆手道:“没事干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