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灰暗了些。

他们很想冲过去开门,但是……

靠近阳台的婴儿房里,戴着帽子的女人抱着手里的婴儿轻轻摇晃,手提袋在她的脚边,一个糊着血迹的白色塑料袋被她拎在手上,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你老婆怀孕的时候,你出去找过小姐吗?”

抱着孩子的女人逗着怀里咯咯笑的婴儿,笑着问屋子里的男主人。

年轻男人有些紧张地吞咽着口水,看向身边的妻子保证地摇头。

“是吗,我以前总接待这样的男人,他们向我抱怨老婆肚子大不方便,仿佛自己憋得很可怜,这个社会也像个巨大的妓院,大多数人竟也觉得他们可怜,而他们要是能忍住,就是什么了不得的好男人。”

女人语气淡淡,难掩鄙夷,她看向屋里的女主人,说:“不偷腥的女人那么多,怎么没见社会夸赞呢,以前倒是有什么贞节牌坊?我读书不多,却也知道那不是什么好东西。”

“同样是偷腥,怎么女人就是荡妇,男人就是做鬼也风流?站街的女人脏,来嫖的男人就不脏了吗,既然都脏,他们又怎么好意思嫌弃的呢?”

她的语气很是困惑,这会儿年轻的妈妈虽然还紧张孩子在杀人犯手里,但也没之前那么害怕了。

面对这个问题,她有些支支吾吾道:“可能男人和女人不一样?”

她旁边的丈夫附和地点头,男人和女人怎么能一样呢,女的得守妇道,男的又不用。

“不一样?我也是这样想的,那么割下来了,不就一样了吗?”

女人哈哈笑了起来,为自己想到的解决办法而高兴。

“一样的脏,一样的下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