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屿呆呆的抱着松树从上面滑了下来。

?怎么回事?

他头脑不甚清醒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爆笑如雷了家人们!!】

【沃德吗那么粗一根树枝就这么断了?断了??】

【糖糖你进错节目了,你应该去参加奥运会的举重为国争光啊2333】

空气中陷入了短暂的、让殷屿窒息的沉默。

他转头,看到贺连洲默默看着他不说话。

殷屿“哈哈”了两声,举起手里的那根粗树枝:“我……我再试一次?”

【树:不要靠近殷屿,会变得不幸】

高旭尧有些疑惑的挠了挠头,心想你不是有登山杖吗?但看贺连洲也没说什么,就“噢”了一声。

贺连洲将兔子拿到水源处清洗干净处理好,拿树枝串了起来。这兔子看着个头就大,六个人再加上鸟蛋和剩下的蔬菜汤,也够吃了。

吃完饭众人懒散的躺在地上看着天空上飘来飘去的云,一想到这是他们在这里的最后一餐都颇有些感慨。

老李说:“我刚开始的时候做梦都想赶紧结束,但是真结束了吧,还有些不舍。”

“你这是受虐上瘾了,”高旭尧拍了拍屁股上的土,“我就没那么多想法了,赶紧收拾完赶紧走,我太想我家大床了!”

殷屿重新将背包背在身上的时候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他整了整肩带,跟上了大部队。

之后的路都是下坡,他们一路下撤很快到了大爷海景区,重返文明社会的喜悦让他们顾不上看这个冰斗湖泊,匆忙地拍了几张照片就赶到了下板寺,在晚上八点到达西安。

“玛德终于出来了!”老李看着熟悉的灯火和路上的行人,还有远处的高楼大厦,激动的脑袋直往车窗外面钻。

“是啊,我们终于出来了。”

不知是谁说了一句,大家相视一笑,神情中满是喜悦与感慨。

这段奇妙的经历,这种相互扶持的友谊,哪怕他们之后再也不会见面,也会成为几十年后讲给孩子们的故事。他们不会再有自己的名字,而是讲述者口中的“那些兄弟”。

此时的弹幕全都被完结撒花占据,不少看完全程直播的网友也是百感交集。

高旭尧果然就像他说的那样,好好的尽了一番地主之谊。

在节目组给众人订好了酒店并录制了一番谢幕词后,他带着大家来到了当地最有名的醉长安,点了不少特色美食来招待大家。

北方人吃席难免喝酒,饭吃到一半就开始推杯换盏起来。殷屿是滴酒不沾的,但是该说不说,高旭尧的劝酒技术实在高超,他怎么拒绝都被灌了一瓶多的啤酒。

事实证明殷屿果然不会喝酒,不出一会儿脸就红了,人呆呆的坐在座位上,一口一口机械的吃着菜。旁人叫他,隔上老半天才像是听见一样,拉长语调应一声。

贺连洲也不喝酒,但是没人敢劝他。

几天相处下来,虽然知道对方没有看起来那么不好接近,但是但是大家该憷还是憷他。于是贺连洲得以清净的自己吃着菜。

最后殷屿怎么回去的都不知道,但是他一醒来就发现自己呆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

他坐了起来,半晌疑惑的“嗯”了一声,口中喃喃:“不对……这好像不是我房间,我得找、找我房间去。”

他说着站起来,刚走了两步就左脚拌右脚差点摔倒,还好扶住了墙。他跌跌撞撞的打开门走到了走廊上,茫然的看向四周。

“怎么房间都……长得一个样啊?”他眯起眼睛,想要用力的看清点什么,可是视线里一片模糊。

头好晕。殷屿走了几步,扶着墙想。他觉得这样不舒服,手放下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