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玉汝脑昏昏沉沉的。

为她也上了年纪，倒没人来要求她必须做什么，她只用换上一身素白的衣裳安稳地坐着就好。

想起齐永宁临死前说的话――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没死？”

“我瞒了你一辈，其实也不算一辈，我也是后来才知道他没死……”

“……他一生未娶……为了你，跟我做了一辈对，给我添了一辈堵，可只要你还是我的妻，他就一辈不可赢过我……”

“……他连死都死在我前头……之前我才收到镇海王薨于临安的消息，哈哈哈哈他终于死了……我的心病终于除了……”

……

她突然想起了多年前的那一，那一她从内侯府出来，心情不好，就去了如梦斋。

想起了那根白玉芙蓉簪……

想起丫鬟说那如梦斋的老板回乡了，把铺盘了出去……

此时她已白发苍苍，她『摸』了『摸』发髻，取下这根她戴了快二年的簪，握在手，『摸』了『摸』。

原来他曾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