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蹄声伴随着水花声,急促地响着,一行二多骑宛如一道箭似的疾驰而过。
“老大,后面那群龟孙还在追!”虎娃抹了一把脸道。
“让他们追,他们追不了多久。”
“薄春山!”
齐永宁双目蕴含着无限怒火,不顾□□的马已些疲惫了,依旧挥着鞭驱赶着。跟在他后面的骑士们,没想到齐阁老一介文臣,看起来斯斯文文的,骑起马来会如此剽悍。
“薄春山!”
疾驰的马斜冲而出,一声长鸣后,前蹄扬起,戛然而止。
薄春山勒紧马缰,手一抬,一行二多骑已然停下。
雨还在下。
紧随在齐永宁身后的人已到了,他们是抄小路来,人数并不多,约莫来人,为走得匆忙,只三五人戴了斗笠,浑身被雨淋得湿透。
对比被他们拦下这一行人,却是斗笠蓑衣齐备,精面貌格不同。
齐永宁只戴了斗笠就匆匆赶出来,他身上朱红『色』官袍已然淋湿,鬓角掉落了几缕发丝下来,看起来些狼狈,但满身狼狈并未湮灭他身上的怒火。
“薄春山!”
“齐大人,本王不过来北平看看,你倒不用紧追着本王不放。”
“薄春山!”
斗笠下,薄春山懒洋洋地勾了勾嘴角:“齐大人不用一再叫本王名字,若是无事就让开吧,就仅凭你们这几个人,还想拦下本王?”
随着他话音未落,是一阵整齐的利刃出鞘声,森冷的银光在上若隐若现的月亮折『射』下,晃人球。
还一半的人佩刀虽未出鞘,但蓑衣下的手臂已然抬起,那姿势看起来颇些怪异,可若是细瞧,就看清那蓑衣下藏着黝黑的枪口。
是南晋的燧发枪!
齐永宁身后多个官兵脸『色』大变,下意识往后退了退。
世人谁不知晓镇海王是海盗出身,他身边一帮护卫,人称镇海卫,前身就是穷凶极恶的海盗,以一挡,骁勇善战。且镇海卫的武器军备也是当世最好的,不光配最锋利倭刀,还南晋最新式的燧发枪。
他们的火/枪不像那些普通的鸟铳和火绳枪,不光不用明火,还可以连发,是北晋所兵士的梦魇。
“薄春山,你一再潜入北平,到底是为何意?!”
显然,齐永宁激动成这样不是为了,薄春山也看出来了,但当着人面他也不可明说。
“齐大人若是无事就让开吧,别『逼』着本王动武。”
“薄春山,别以为本官不知你打什么主意,不要觊觎你不该觊觎的东西!”齐永宁咬着牙道。
薄春山表面似无事,只是眉往上挑了挑,手上一个抖甩,一枪打在了齐永宁的马蹄之前。
趁着齐永宁座马受惊之际,他冷喝道一声‘走’,便策马扬长而去,一行二多骑随后跟上。
而从始至终,齐永宁所带的人都未敢往前踏上一步,睁睁地看着对方扬长而去。
齐永宁脸黑如墨。
“齐大人,这……”
“本官来不及调兵,只带了你们来,偏偏你们挡不住镇海王,若不想被陛下追究放走镇海王一事,你们最好管好你们的嘴。”
“是。”
顾玉汝临睡之前,还看了看那支白玉芙蓉的簪。
她会对这簪另看,不光是为这簪做得精致,还是总觉得这簪熟。开始不觉得,回来后越想越熟,却总想不起来到底哪儿熟了。
临睡着之前,她突然想起来了。
忽地一下,睡意也没了。
她想起来了,她曾也一只白玉芙蓉的簪,却丢了,丢在了那次定波城破。
想到定波城破,自然又想起那个已死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