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簪头都是用金累丝做就,除了簪头的白玉芙蓉,其下部还用累丝做了稍小的镂空蝴蝶和芙蓉,各嵌了一颗红蓝宝做底衬,赤金的金衬着白玉芙蓉的白净油润,配以『色』彩明丽的红蓝宝,整个簪头显得既雅致又不失奢华贵气。
顾玉汝几乎是一就喜欢上了。
她拿在手看了又看,将簪放在自己面前,未再放回去,至于剩下的锦盒她几乎一就过,快就结束了整个鉴赏。
她留下了那根鸳鸯发簪,和那朵白玉芙蓉的金簪,又从几个锦盒中随意挑了两个,便叫了人进来,吩咐他们可以算账了,下人付好银并捧起那几个锦盒,她离开了这。
临走时,她往身后看了一,总觉得好像人看自己。
可并无什么异常,这间雅室她熟悉,每次来都是在这,唯一的区别就是今这间处于二楼的雅室一扇窗是开着的,可这个气,开窗通风也不算特殊。
她又看了一,觉得可是自己感觉错了。
……
这间雅室对面,也一间雅室。
临着窗前站着个约莫三四岁的中年男人,他体格高大挺拔,穿着一身黑,只看其打扮似乎平平无奇,但看其气质俨然不是寻常人。
而方才招待顾玉汝的女掌柜赫然在这,她恭恭敬敬地站在男身后,低声禀报着:“……齐夫人正好挑中了那根芙蓉簪,听伙计说,她似乎喜欢……”
男没说话,又看了那处窗一,便离开了。
留下女掌柜面『色』极为复杂。
没人知道这如梦斋的老板并不是她,而是另其人。她原本出身一个金匠世家,祖辈以前是给宫娘娘们造首饰的,后来家道中落侥幸下遇见‘贵人’,才脱离匠籍,辗转从南晋来到了北晋,开了这家如梦斋。
一去多年,如梦斋从默默无闻,成了京城最大的金楼之一,而她也从豆蔻年华,到成亲生,到做了这家金楼的掌柜。
没人知道每次如梦斋若什么新样式的首饰,最先送去的不是哪个王勋贵府上,而是齐府。
也没人知道如梦斋的首饰,每次都会以极低的价格卖给那位齐夫人,至少价格是绝对比不上首饰上所嵌那些宝石的价值,几乎可以说是半卖半送,美曰其名是老客人。
更没人知道,每隔一段时间,她的‘主’都会千迢迢来一趟北晋,为的不过是在这间雅室站上一会儿。
这两间雅室一南一北,遥遥望,从不会对其他人开放,为它们各自都自己的主人。
一开始女掌柜以为自己一家人是被南晋派到北晋来当细作的,后来才发现他们几乎没收到过任何任务,他们唯一的任务就是收集于这位齐夫人的一切消息,以及为她奉上一些特殊的首饰。
仅此而已。
后来她才知道他们一家人不是南晋派来的,而是她的‘主’派来的。
当时她已洞悉其中异常,却不敢深究,当然私底下她也根据那些流传于世的话本杜撰过几个故事,不乎青梅竹马,罗敷夫,阴错阳差,饮憾收场。
可以她‘主’的权势,别说齐家只是个小小的阁臣家,哪怕是北晋某个皇亲国戚,也大可直接以把人抢了去。反正南晋和北晋一直是敌对的,可她的‘主’倒好,偏偏每次来只是远远地瞧上一,转就离开了,不顾千迢迢和身处险境。
不过这一切都不是她置喙的。
……
到了府前,临下马车时,顾玉汝又往后看了一。
今也是怪了,她总觉得人在看自己。
可明明什么也没。
不远处,一辆表丝毫不起的青帏马车中,男道:“走吧。”
马车,脸颊圆胖戴着个斗笠的马夫,叹了口气道:“老大,是直接走?”
男转了转大拇